。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展开来观看,就见正面画了一个倒立着的骷髅,四周满是符篆,反面只有几点血迹,但看着却极显得触目,细看之下,那几点血迹竟在缓缓移动,同时还隐隐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再往下看,就见几点血迹已然不见,幡面上一阵阴云翻滚,里面忽然显出众多妇女儿童出来,人人皆是篷头垢面,死气沉沉,一派鬼像。到得后来幡里众人好似看到张入云在看着他们,众人纷纷就地一滚,变作夜叉恶鬼,浑身冒着黑气,呼啸着向张入云而来,眼看就要透过幡内跃出,此时幡内又是一阵阴云密布,内中打出无数阴雷,将众多恶鬼纷纷打落,逼回幡内。 张入云见了,不由背上一阵冰凉,先前如让那妖道将这妖物祭出,自己焉有命在。此番能够活命,真算是自己命大。转念又想,人云: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妖道祭炼这样害人的东西,而我这点微末道行即能将他杀死,又怎知不是天理遁环,是他的报应到了?心内想到,再想这些也无意,便对百草问道:“二弟,你将这东西交给我意欲如何?我可用不了这个,再说,我也不想用它!” 百草听后,摇了摇头道:“……救,他们。” 张入云听了,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悟,惊讶道:“照你这一说,这些恶鬼,都是凡人所变?”百草听了,点了点头。张入云眉头一皱,心里忖道:“万料不到,世上有如此邪恶残忍之辈,此幡内少说也有几十人,如此说来,这妖道为炼此幡竟害了几十人的性命,可恨者,内中众人,竟都是妇女儿童,实是十恶不赦,自己一脚就这样将他踢死,实在是有些便宜了他。行侠仗义之事,本是份所应当,何况是救这干可怜的妇幼,自当是义不容辞。”想到此,便以打定主意,对百草说道:“二弟放心,我日后必走遍名山大川,寻找高僧真人,定要将这幡内的苦主度。”百草听了,极是欢喜。张入云见他虽只是一个异类出身,心底却是这样的仁厚也极欢心,替自己能交到这样一位异性兄弟开兴。只是二人聚短离长,一见面,便需他分离,自己要远行赴会,而百草姐弟也需在此疗伤,虽然不愿意,却也不得不再次辞行。百草知道再不能留,只得再次携了张入云从地下穿行,问明了张入云师兄弟的住处,便在地下急驰起来,此时他精力恢复不少,又少带了一人,度了许多,只一刻多钟,便以来到柳林咀分舵半里之外,待二人从地里钻出,却又是深夜了。临行前,张入云将自己在杜王镇的住处告知百草,而百草也手指东北方,口称太阴山,称自己和姐姐功力恢复后便归故土。二人相候许久,依依惜别,终告分手。 待百草钻入土中之后,张入云长舒了一口气。举头望了望天空,此时已是月近中天,星星还是昨夜里的星星,自己一身穿带还是和前一夜无异,只是自己此刻心境,却已是恍如隔世, 回到分舵之后,黄雷扬众人早已找了他一日,看见张入云回来之后,虽是气急败坏却也放下心头一颗重石,此次出行,是他们金燕门头等大事,师父将此事交黄雷扬全权委任,甚至事关他日黄雷扬接掌门户,张入云虽人微权轻,但缺他一人,事关师父要求的完美队型人数,如若此次出行搞砸,家中还有个朱凯举煽阴风点鬼火,你张入云好死不死,等此次大会完事后,随你怎么死,怎么消失,但如今却是千万别出任何差错。所以少不得把张入云大骂一顿,大师兄既然开口,众师弟们自然少不得在旁附合,纷纷责问他,此次外出为了何故,有没有把师门重任放在心上,有没有把师傅的教诲记在心里,重要的是,此次外出,有没有替大师兄着想,如若弄丢了你,大师兄回去如何向师傅交待,年纪轻轻没个算计,死哪儿玩去了?初次担当师门重任就这样上不得台面,可见还要和众师兄们多多学习,多多小心,多多思量,多多益善………。直骂了他一个多时辰,好在张入云平日就已被他们教训惯了,况且他从也没见得将眼前众人放在心上,待后来见众人说的口干舌燥之时,还奉上先前还没吃完的枇杷鲜果数枚,好给各位师兄润润嗓。众师兄此时正骂在兴头上,虽然喉咙很干,但怎么能吃眼前这个罪人的东西,正欲唤茶来喝过再骂,哪知内中的李连生,生性有点嘴馋,见眼前的枇杷大的异常,忍不住提起一个,塞进嘴里,入口就是满口膏脂,鲜香滑嫩,味美异常,二口下去差点连核也吞了,众人本为了久寻不见张入云,白日里已是喝了一肚的闷酒,所以火气都这么大,此时李连生一个果下去,就觉舌齿生津,肚里的一团燥气给驱了个干干净净,口中忙连连声称好吃,也催促师兄们尝尝,众人见他说的这么夸张,也觉惊讶,各取了一个。果然味道绝美,只是张入云身上所剩无多,刚好一人只有一个,虽觉意犹未尽,但也只好作罢。俗语说,吃人嘴软,师兄几个吃了张入云的东西,又连着消了腹中酒气,便不再怎么责备他,只细问他到底为了何事,连夜不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