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学的。”赵小姐笑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道,“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咨询一个问题?” 纪时就示意她直说,“要是我能解答的问题,一定知无不言。” 赵小姐闻言脸上的笑更加真诚了几分,道:“是这样的,我发现今年以来,我特别怕吹风,夏天的时候空调风扇对着头脸吹没多会儿就会难受,出去一定要戴帽子,不然会觉得凉飕飕的,很不舒服,现在冬天就更不用说了。” 说完又苦笑着自我调侃:“我这一年啊,买的帽子多得不得了,都够开展览了。可是不买也没办法,总不能就两三顶帽子来回戴,那样不搭衣服。” 严松筠听了,立刻就起身要和纪时换位置,“老纪,快帮人把个脉,看看怎么回事。” 一脸的兴致盎然,像是看什么表演似的,纪时闻言在心里直翻白眼,怎么的,把脉难道是他的固定表演项目吗? 但毕竟是病人,纪时还是坐了过去,示意赵小姐把手腕放到桌上来,一边把脉,一边问道:“你之前有没有治疗过?” 赵小姐点点头,“治疗过啊,看了不少医生呢,也吃了挺多中药,但没什么太好效果,艾灸有点用,但也没办法彻底断根,好好坏坏的折磨人。” 说完她又问纪时,这是怎么回事,问题大不大,又说她听人介绍吃过桂附地黄丸,也没什么用。 纪时闻言笑了一下,应道:“这就是阳虚,头是诸阳之会,按理来讲应该是人体阳气最盛的地方,正常人别说夏天了,就是大冬天的,出门不戴帽子也不怕,戴帽子主要是为了保护耳朵。” “所以你头面怕冷,一定是阳气不足,而且是比较严重的阳虚,你吃桂附地黄丸没用,是因为病重药轻,而且还是中成药,中成药的药效跟汤药一比就更加大打折扣了。” 至于怎么治,也很简单,补阳就够了,用哪个方子也很简单,就用小建中汤加减,凑成建中汤加附子,方里有桂枝、白芍、炙甘草、生姜、大枣、饴糖、附子,是郑钦安《医理真传》里的方子,专治头面畏寒。 没有带纸和笔,纪时就把药方写在手机备忘录里,赵小姐拿手机拍了一下,准备第二天去找熟悉的医生抓药。 这样的场合少不了要喝酒,纪时的酒量算不上好,至少跟应酬习惯了的严松筠和赵谦相比要差很多,甚至都比不上弱质女流的赵小姐。 他很快就有了醉意,并且逐渐上头。 等到晚上十点前后,他已经眼神有点飘了,反应也慢了许多,严松筠见状就知道他醉了,赶紧叫赵谦:“找人送送老纪,他不能喝了,明天还得上班。” 赵谦闻言立刻让人去找代驾,严松筠这时候推了两下纪时,“老纪,老纪,准备回去了。” 纪时愣了一下,眨眨眼,然后动作有些缓慢地扭头看过来。 他摇摇头,“……我不要自己回去。” “给你叫了代驾。”严松筠以为他是说酒后不能驾车,于是应了句。 纪时却还是摇摇头,一边说不是,一边找自己的手机,嘟囔道:“我要给星星打电话,叫她来接我。” “我也是有人来接的。” 要说严松筠一开始的确是没搞清楚他的话什么意思,但最后这句我也是有人接的一出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媳妇嘛! 只能说,男人真就至死是少年,幼稚跟什么似的,纪时也不例外。 他喝了酒,动作不灵敏,严松筠看他半天都没给手机解锁,顿时就气乐了,干脆劈手夺过他手机,然后捏住他的手指一按,“你脑子跟酒一起流进大肠里了?” 这么明显骂他蠢的话,纪时这时都听不出来,只是直乐呵,可想而知到底喝了多少了。 纪时傍晚去参加赵谦的饭局之后,魏繁星还在回春堂磨蹭了一会儿,她到底有些犹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