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大家一愣,随即笑出声来,陈女士还道:“我都说了这是我大孙子,肯定是男孩嘛。” 这不是纪总太嗲,她给忘了么,魏繁星赧然,脸都红了,心里有些埋怨纪时多嘴。 吃完饭,老爷子说要上楼休息,魏繁星这才知道原来食堂的楼上就是员工宿舍,老爷子跟纪家父子都有房间在上面,还有几间是给值班的员工住的。 临上去之前,老爷子交代纪时:“我诊室抽屉里有两个蓝色皮的笔记本,你去拿给繁星看。” 又嘱咐魏繁星好好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记下来,到时候来问我,或者问你纪师兄,学本事得张嘴多问,可不要抹不开面子。” 他说的纪师兄可不是纪时,而是纪时的父亲纪未柊。 魏繁星连忙点头认真应是,等老爷子上去了,再回头一看纪时,就看见他一脸麻木地在那儿喝汤。 “纪医生,你……”她有点犹豫,不知道他需不需要关心,又或者他只是不想跑这趟,便忙道,“我可以自己去上去拿老师的笔记的。” 纪时扭头看她一眼,语气幽幽:“我在意的是这个吗?” 他在意的明明是,为什么魏繁星平白无故就比他长一辈啊! 喝了一口汤,纪时又有些疑惑,问魏繁星:“你是怎么知道师爷要收徒弟的?” 如果他没记错,回春堂是没有对外发布招聘信息的,原先的打算,是孟李秋问问老伙计,身边有没有在中医大的学生愿意来的,结果没想到竟然会是魏繁星。 “陈姐……”魏繁星的解释才起了个头,就想起之前他很介意自己对陈女士的称呼,忙改口,“呃,陈阿姨是我小姨父病人的女儿,从她那儿知道的消息,就介绍我过来了。” 说着又有些惊讶地看着纪时,“……这么说来,我小姨父的病人岂不就是你的外公或者外婆?” 纪时听了一愣,他不太记得了,好像那时候外公外婆的确有做过针灸,但后来他们卧床,就没有做了,他也不记得给他们治疗过的医生都有谁。 魏繁星这时又接着问道:“那你有去过临水吗?”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清澈又坦然,全然没有试探或者故意为之,纪时对上她的目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是个挺不错的地方。”他温声道。 这就是他对曾经居住过一年半的小城所有的印象。 他已经不记得走过的城市街道,也模糊了外公外婆家门口的方向,却还记得那里的人,朝夕相处的亲人,一起上课的同窗,还有当时勇敢赤忱的魏繁星。 可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纪时忍不住想,这才几年啊,到底是她记性不好,还是他当时真的这么不起眼? 他挺想直接问魏繁星的,但又觉得自己要脸,只好作罢。 吃完饭后他给魏繁星拿了笔记,然后就招呼纪总一起去午休,留下魏繁星独自坐在门口的桌边翻阅笔记。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他又出现了,直接往楼梯上走去,纪总蹲在楼梯口看他上去了,这才跑来找魏繁星。 听见猫咪喵呜的叫声,魏繁星回头,笑着揉揉它的头,“你睡醒啦?” 纪总嗯了声,在她脚边趴下来,露出肚皮滚了几下。 这时有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带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进了医馆,直奔挂号的地方过去。 魏繁星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看手里的笔记。 可是没过一会儿,小林跑过来,弯腰叫她:“魏医生,你今天真的不出诊吗?” 魏繁星刚要点头应是,话到嘴边又顿住,反问道:“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吗?” 小林点头,“有个病人,一定要看女医生。” 魏繁星觉得奇怪,“你们以前应该也遇到这种病人吧,怎么安排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