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任何人瞧见。 “好像又长了一些。”萧缜紧紧揽着佟穗, 声音哑得像变了个人。 佟穗无力地倚着他的肩膀, 闭拢的睫毛微微颤着:“不许乱说。” 随他做什么都行, 别说出来。 萧缜知道她面皮薄,能做到这样的地步都是他一点一点哄来的, 若非战场上有生死威胁,夫妻俩的每次重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或许他还要再哄两三年才能让她同意这般。 到底有多想, 萧缜难以用言语告诉她, 说太糙了她未必爱听, 文雅的他也不擅长。 好在夫妻之间也不用说, 放开力气做就是了。 一结束,佟穗先催他:“快把灯灭了。” 他那么久,上房的老爷子与对面东厢的二叔姑父肯定都睡了, 只他们这边亮着灯,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夫妻俩还在“忙”? 萧缜去灭了灯, 等屋子里黑下来,他一边拿湿巾子帮佟穗擦汗一边道:“这次先凑合着, 等咱们打下太原城,一定单独寻处院子自己住。” 佟穗:“你爱住哪住哪,我反正要跟一家人在一起。” 萧缜:“那就找个带跨院的,亮一夜的灯也不怕谁瞧见。” 佟穗小声道:“明天还有事,你收着点,又不是马上就要分开了。” 萧缜当然有分寸。 夫妻俩躺进一个被窝,依偎着说起话来,家里的事,外面的事。 说着说着,萧缜又压了上来。 幸好佟穗已经在城里住了两晚养足了精神,不然真不敢纵着他这头狼。 翌日清晨,佟穗被耳朵上的痒意弄醒了,睁开眼睛,瞧见萧二爷跪伏在旁边,小山一样的大男人,捏着她的耳垂不知在摆弄什么。 等萧缜跪到另一边捏着她的左耳垂继续摆弄时,彻底清醒的佟穗明白了:“耳坠?” 萧缜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白皙耳垂上的小小耳洞,道:“是啊,四弟都有礼物孝敬你,我这个当夫君的肯定不能被他比下去。” 佟穗咬唇,故意道:“四弟送的大金镯,你这是什么名贵耳坠?” 萧缜终于戴好了,长呼一口气,再捏捏她红扑扑的脸颊:“自己去看。” 佟穗是真的好奇,穿着中衣下了炕,坐到梳妆台前,就着夏日清晨的光亮,看到铜镜里有两点红色。 佟穗歪头,取下一只耳坠,细细的一条金链,下面是一颗金边镶红宝石的坠子,那红宝石虽然只有豆粒大小,却是鲜红欲滴光华流转,衬得佟穗的掌心更白了。 萧缜靠在炕头,看着她目不转睛的模样,解释道:“这种宝石比金子还贵,就这么一副耳坠便把我手里的存银都给花光了,还欠着首饰楼几十两,万一今天的军功赏银不够,还得去祖父那里借点。” 佟穗:“……一共要花多少两?” 萧缜用手指朝她比了个“八”。 佟穗开始觉得那豆粒大小的红宝石有点烫手。 萧缜:“首饰楼东家怕我,想白送,可我不能仗势欺人,让他报行情价,该给多少是多少。” 佟穗虽然心疼银子,却也赞成他的做法,仗势欺人那是恶霸所为。 萧缜拍拍旁边。 佟穗攥着一只耳坠回到炕上,与他面对面坐着,取下另一只道:“好看是好看,可我也没有机会戴啊。” 戴这么一对儿耳坠去战场,不说敌兵了,自家的小兵都有可能见财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