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有几分僵硬,“你没看见吗?以前一个认识的人。” “没瞧见,她好像戴了白纱?”男人低着头对着她说。 男人的身量很好,眉眼却很精致,仔细看得话还和虞念清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眉毛更为英挺一些,“我也认识吗?” “见过面……不算是认识吧。”陶如枝说,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僵硬。 男人却以为她是被冷着了,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我们快点回去吧,我让厨子炖了甜汤,昨日你不是说想吃吗?” 陶如枝已然不记得昨日自己随口说了什么,只是很喜欢他这种认真将她说的每句话认真记住的态度,恬淡地笑着说好,然后被男人揽着慢慢走了回去。 她出身不好,小时候吃了不少苦,从后院爬到让父亲倚重的位置,她也用过不少脏乱的手段。 陶家出事之后,她想着自己这般人,应当随意找个地方孤独地等待着死亡。但是元意出现,给了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关怀与爱意,给了她认真活下去的动力。 只是呀,这个人本不应该和自己这种人掺和在一起的。 她抚上男人汗涔涔的背部,冷不丁问:“你说,你有想过自己失忆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不知道,但是应该有些小钱吧。”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倒是来了一点兴趣,眼神亮晶晶的,“我这般细皮嫩肉,家里条件不错。等我找到家里人,带你回去见他们。你这么好看,他们一定很喜欢你。” “那要是不喜欢呢?”陶如枝问。 男人一点点闯进来,亲昵地亲了亲她的嘴角,若是后面长了一条尾巴指不定都要摇起来,“怎么会不喜欢呢,我都这样喜欢。” 陶如枝还有很多想要问的,都问不出来了。 年轻人的精力总是那么好,但是男人顾忌她的身体,没有太过胡闹,她也就有点时间去抽空调查虞念清的事。 事情比她想得还要棘手麻烦,原来梁景明叛离镇国公府投靠厉王,还将自己的嫂嫂带了出来。而梁景明在厉王军中似乎混得不错,成了一支分队的监军,小有势力。 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之外,倘若被发现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她思忖片刻之后,尝试给京城的世子爷送信,至于能不能收到她的信件还是一个未知数。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那日她见虞念清明显被控制住,说是要过来找她,但是她在酒楼等了好几日完全没见她过来,也不知是否出现了什么意外。 心里担忧的事一多,她的胃口急剧下降,元意亲手做了山楂糕哄她。 说实话,那山楂糕十分酸涩,唯一的优点也就是没毒了。她不忍心打击他的自信心,便就着一盏茶水吃了一小块。 “就这么难吃?”元意挑眉,“我不信!” 他还真的不信邪,自己拿了一块起来咬了一大口,酸得鼻子眼睛全都皱在一起,眼泪都快出来了。 陶如枝觉得好笑,将茶水递了过去。 男人灌了好几口,还在吐槽着。 两个人正说着话,她瞥见楼下有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住,一位面戴白纱的女子从车里出来了。她便央求着:“那你去厨房给我重新做一份,好不好?” 元意也想找回自己的场子,站了起来,干脆利落地说:“成,那你等一会。” —— 梁景明送楚清清去和厉王相认,安排她先在小院住下。 她原本还不知道怎么和梁景明相处,就听到梁景明派人传来消息说是他有事情要处理,暂时没有办法过来。 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楚清清和厉王相认,他这个女婿也要在厉王面前装一番夫妻恩爱的戏码。所以,她真心觉得梁景明其实挺没劲的,软饭硬吃想要将所有好事都占全了。 不过梁景明不过来也有一定的好处,她快速写了一封信准备托付陶如枝转交出去。 信倒是都很快就写好了,结果她被限制了自由,不被允许出门。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