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细腻的还不止这些,上辈子娇娇软软的人会缠上来,如同柔软的藤蔓攀附在他身上,一声一声去唤他的名字。 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的心是满的。 他对她从来就不是简单的喜欢,还有带着欲念的占有。 所以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摇晃的烛光之下,男人漆黑的眼越发深沉,如同用墨泼上去一般。他慢慢低下头,亲上小姑娘柔软的脸颊。在呼吸变得粗重之前,他又很快别开脸去。 快了,他这么告诉自己。 —— 虞念清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反应了一会才知道应该是在某个客栈。 听见里面有动静,盈月不一会儿就进来了,取来热水给姑娘洗漱。 趁着这个空当,她悄悄对着自家姑娘说:“我们到客栈的时候,你还睡着。奴婢原本是想将你叫醒的,但是梁世子说让你多睡一会,将你抱了上来。” 她顺着盈月的话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如玉的脸上多了一抹绯红。她极力压下心里的不自在,默念几遍“情况所迫”之后,便让盈月下去了。 不过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后面就算是再想睡着,也强行撑着。 这么三四日下来,熬得身子有点儿发虚,猜到了幽州边境就开始水土不服,一下子便病倒了。 幸亏路过的地方有个村落,他们就打算先过去看看乡野大夫那里有没有草药。 他们才进入到村口,就有一种浓烈的违和感。在这个大白天里,村落的小路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在走动。梁知舟稍微抬了抬手,后面的人全部停了下来。 虞念清不明所以,就看见男人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后说:“不觉得奇怪吗,站在这里听不见一点人声。” 经过这么一提醒,她注意了一下,果然没有一点儿大的动静,只有一些细微到忽略不计的风声、鸟叫声。但是这个村落明明是有人居住的,正对着他们的房子的屋顶处还有袅袅炊烟冉冉升起。 那炊烟似乎是知道他们的注视,竟然越发稀薄,没一会就完全消失不见。 “先过去看看。”梁知舟说。 来到那家人门前,只见大门禁闭。梁一先一步上前,敲了几下门朝着里面喊了几声。没听见里面有应答声后,朝着梁知舟看了一眼,便直接踹开大门。 里面空空荡荡,连物件都很少,不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木被煮熟之后的清香。 梁一进去扫视一眼,一下子就从一张简易木床的底部揪出一个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老太太浑身都在哆嗦着,他们还没有开口,就已经泣不成声。 梁一立即就将人放开,想要好好问话时,就看见那位老太太立即又重新钻进床底,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样的变故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老太太,我们不是坏人。就是同行的人当中有人病着了,想问问这里有没有大夫。”梁一说着将一个簇新的银锭子放在床边,“只要您出来说些话,这个银子就是你的。” 床底传来一点动静,听着声音的位置,竟然是老太太朝着里面又钻了钻。 梁知舟思忖片刻,让后面的侍卫拿来两个白花花的包子,将包着包子的油纸放了过去,“若是你愿意回答一些问题,这就是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床底下伸出一只分不清颜色的手,将两个包子都抓了进去。接着床底便传来沉闷干涩的声音,“你们想问什么?” “这村子里为什么没有人?”梁知舟问。 床底一下子没了声音。 就在众人耐心快要消失之前,另一边的灶台里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所有人都是一愣,有侍卫走上前去,发现那哭声居然是从灶台里发出来的。灶台有两个炉膛,另一边才刚刚烧过火。 侍卫往里面一抓,直接扯出来一个精瘦孩子。那孩子瘦到身上没有一点儿肉,全身黑乎乎的,又因为刚被火的余温烤过,黑里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色。 而那个一直躲在床底的老太太这时候猛然冲了出来,将侍卫手中的孩子一把夺下,窝在角落里面默默掉着眼泪。 虞念清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忍得转过脸去,眼眶酸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