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拿着卡左右看看,“先去取些现金带着,再去买背包。胡蝶的卡万一被她家人发现可能被停掉。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你还真来过日子的?先想办法跑路吧,我爸很快就能找到我们。” 从他们买了飞机票的那一刻,行踪已经暴露了。 “唉…也是。” 两个人坐上出租车去了一家银行,取了钱又买了生活用品、食物和水。一路风尘仆仆,颠沛流离,半个月后到了海边。 “乘船去别的国家?”唐宁问。 陈宏道,“不,打工。” “打工?”唐宁疑惑不解,“都说了不行了。” 陈宏借着手机屏幕镜面反射看了看略显沧桑的脸,晒黑了,头发长了,嘴巴周围一圈小胡子。陈宏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唐宁更是。 “没事的,去船上做工,可能累点,但这种地方不要身份证件,船在海上飘着没有固定的地方,适合藏身。” 不要身份证件,那不就是打黑工么?船上确实适合藏身,但也适合抛尸。 “不行,太危险了。”唐宁指着不远处的码头,“那边好像有邮轮,我们坐那个,船到哪我们去哪。” 码头上的邮轮很大,看着那豪华的船体也能猜到票价不菲。 他们的卡在第二天就被停掉了,唐宁离开那天说是去见胡蝶了,他不见了,唐宁的父亲必然要找胡蝶问个清楚。看来是小姑娘被吓住了,这么快就全招了。 唐宁从来没尝过缺钱的滋味,也不知道省着花。但一路上是陈宏掌握财政大权,他也知道应该怎么节俭了过日子。 “那个太贵了,我们没有太多钱了。”陈宏指着一艘渔船,“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少花些钱,坐那个,靠岸就下船,到时找个旅店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 唐宁叹了口气,“行吧。” 实际上这一路做什么买什么去哪个方向,唐宁始终都是听陈宏的,哪怕他有自己的意见,也会被陈宏驳回。 虽然两个人始终穿梭在都市里,对唐宁来说也相当于野外生存了。他没经验,全身心信任陈宏。 三艘大型渔船并排停靠在码头,两个人走过去,发现有个熟悉的面孔。不是说这个人他们认识,而是这个人不是外国面孔,像是与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 陈宏试着打招呼,“你好…” 在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语言特别亲切,中年男人正坐在石头上吸烟,闻言站了起来,丢掉手里的烟头,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好奇的打量他们,“呦,老乡啊,来找活的?” 陈宏道,“不是,我们想坐你们的船,你们的船到哪靠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