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十八岁才筑基的普通人有什么关系? 最让我困惑的莫过于,其他几位师兄居然也觉得是我干的! 于是我被围殴了,鉴于他们往死里打的气势,我不得已遁逃了,别问我为什么不用师傅给的传音符呼救,问就是我刚掏出来就被击中了,那张符死的比我还安详。 我本意逃回蜀山,戚司危这个师傅虽然平时三不管,但根据第一印象,我觉得他还是有脑子的,只要跟他说明白了,这件事自然就能解决了。 然而,我连山门都没能进去,就在刻着蜀山的石碑旁被埋伏了。 抓我的人是谢邈,手里拿了个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儿,对着我晃两下,然后我身上冒出了一股黑的发紫的雾气,他就脸色大变得仿佛他快死了似的沉痛道:“想不到师妹你竟然真的是妖魔之子……” 我稀里糊涂的被丢进了锁妖塔,连喊冤的机会都不给我,这七层塔里越往高处禁锢的妖魔越凶恶,结果送我进来的那位师叔细数我的罪恶,觉得我跟上古凶兽穷奇般配的很,直接给我送到了顶层。 鬼知道穷奇饿了多少年,见了我就嗷呜嗷呜的要扑上来,爪子还没碰到我就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呼哧呼哧的煽动着他的两个大鼻孔,然后打了个喷嚏又缩了回去,一双比铜铃还大的眼睛盯着我好一会,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才听见浑厚一声嗤笑:“那就耗着,这里妖气冲天,迟早能把那层结界削没了……老子等着吃掉你,看他发狂的样子哈哈哈哈!” 物种不同导致的沟通问题吧,我完全不能理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锁妖塔里没有计时的办法,毕竟没有日夜流转,除了我跟穷奇,这里什么都没有,反正它也不是人,我就懒得在这里讲究什么礼法,把外衫撕扯着做了个小布偶,当成假想的朋友跟它聊天玩,筑基以后就彻底辟谷,不会饿也不会口渴,累了就打坐,但因为妖气太重,吐故纳新久了就会觉得丹田刺痛。 我想了下,反正都说我是妖魔之子了,我不如虚心求教穷奇妖魔怎么修炼,还以为他不会搭理我,没想到听我说想跟他修炼,他反而哈哈大笑说妙极了,然后就开始指导我。 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修道我练起来十年才筑基,这妖魔的修炼法子,我感觉就好像不过短短数月,我已经结丹了。 但到底是不是几个月我其实也不清楚,没有日月流转,日子过得很混沌,谁知道此时此刻就惊天黑天亮。 忽然的一天,锁妖塔塌了,穹顶砸下来时,穷其似乎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我,而后都开了它巨大的漆黑翅膀就要离去,我避开几块巨石越上他的后背,感觉他似乎僵硬了一瞬,而我俯下身抱紧了它的鬃毛:“师傅啊,你可不能丢下我在这火坑,我可是你手把手教的徒弟啊。” 穷奇只是哼了一声,没说别的,但也没有把我甩下去,四周无数剑光,也有着数不清的妖魔咆哮着,一片混乱里有人喊了我的名字,但或许是我听错了。 我和穷奇朝着酆都城去,快靠近我家乡时,我拍了拍他的肩,说想去拜祭下我那早死的亲爹,他咕咕哝哝嫌我麻烦,但还是带着我下去了地上,尽管这里已经是个死城,除了鬼在没有半个活人,他却幻化了人的姿态走在我边上。 穷奇的人形其实还是有些怪异的,黝黑的肤色,靛紫色的纹路盘踞在脸颊,人高马大的,指尖又好似中了毒一样透着发亮的黑色。 我看着忍不住发笑,他瞪我一眼,皱着眉走了一路到那破败的寺庙,在我收拾那已经骨骼都残破的无法拼凑的尸骸时忽然问我:“真的很难看?” 我好半天才明白过了他问的是什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老老实实的说:“也不算,真仔细看还是很好看的。” “哼,废话,老子的变化术就是戚司危也学不来。” “……主要是他本来就很好看,学这个没必要。” “他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以为酆都城为什么结界突然碎了?就是他为了突破……”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收了声,像是有些颓败的看着我挖出的坑洞里的那破碎的骸骨:“……如果啊,我是说,如果你尊敬的人为了追求所谓的超越,意外的害死了你最亲的人……你会因此而恨他吗?” “你是说戚司危?”结合他的前后文,我只能想到当年戚司危或许为了他所追求的什么破坏了酆都城结界,然后间接害死了这一座城的人,出于赎罪心里把我这个妖魔之子保了下来;“……很也没用啊,我又打不过。” 就算我现在修了妖魔道进步神速,难道我在进步的时候,戚司危就止步不前了吗? (饭菜在圈圈圆圆圈圈、啊对引力圈,差点唱起来了→_→)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