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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除了我竟没有正常人!?①


么就好了。

    而后来我确实帮了他很多次,我想他大概自己已经忘记了,多少次我也和他一起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把自己身体里的血输入到他身体里,支撑着他挺过一次次艰险,最终让他熬到了特效药被开发成功,终于彻底摆脱了苍白的医院病房。

    我踹不下脚,就换成拿手推开他,语气生硬的道:“我没事……”忽然想起来他又不经我允许擅自进了我的房间,边走到洗手台前洗漱,边皱着眉道:“我说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你不是小孩子了,凡事要注意点。”

    可话说完又想起来他跟卫翮之间暧昧的关系,又觉得自嘲起来,难怪他能毫不在意的随意进我的房间,既是不尊重我,又是没把我当异性看待,甚至或许还有些嘲弄我的意思在吧,哪怕我是个身材不错的姑娘又如何,卫翮眼里有的人只是他。

    “姐你生气啦……”他走过来轻轻拽着我的衣角,微微蹙着眉间,似是委屈又仿佛认错服软的垂着眼睛看我;“我知道错啦,你别生气呀……我带了你喜欢吃的酸奶芝士蛋糕,本来想叫你吃的,真的没事?”

    “你上次也这么说。”我几乎已经有些惯性的以无奈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在说出口后就后悔自己还在纵容他,恼怒的咋舌车开了他的手,摆足了长姐的架势瞪着他:“出去。”

    “姐……?”他似乎有些不能置信,圆溜溜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我,漆黑的眼瞳里铺满了我的缩影。

    换作以往,我见他这样都会信疼的不行,周舟从小就很敏感,能察觉到父亲不是特别的喜欢他,而他母亲……

    他母亲是个比我还厚颜无耻的存在,我至多再不会让卫翮觉得厌烦的前提上,努力刷存在感,试图更进一步,周舟的母亲却是趁着我母亲带我去探望病重的外公时,假借要自杀的名义骗我父亲见她后,趁机对我父亲用药,而后还一直用那天的录像威逼我父亲给她封口费,到后来她生了周舟,却发现周舟是个先天不足患有急症的孩子,便立刻要求我父亲对周舟负责,否则就要告发我父亲。

    彼时我母亲已经察觉到了父亲的异常,逼问无果下渐渐积郁成疾,母亲离世后,父亲一蹶不起,勉强撑着大约是因为我,后来他带我去见了病床上的周舟,看着我跟周舟关系日渐融洽后,这个不看大任的男人就跳楼了。

    徒留下一个十五岁的我跟十三岁的周舟,要不是苏缙站出来护着我,而我护着周舟,家里那些遗产多半是会被周舟的母亲借口自己是周舟生母,愿意顺面的抚养我,而后全部夺走。

    苏缙不喜欢周舟,我多少能理解,大约舅舅心里,正是因为周舟,他的姐姐我的母亲才会郁郁寡欢,大好的年华就这么病逝了,倘若她有生的希望,也不至于消极治疗不治而亡。

    而我觉得,真要怪还是怪我的父亲和周舟的生母,在我父母的关系上,我从不觉得周舟是因果,我一直怜惜他。

    母亲视他为利益的敲门砖,父亲从不曾发自内心在乎他,只因为有血缘关系而拂照他几分,我和他的血缘既微妙又紧密,是这世上最该关心他又最不能关心他的人。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这个认知令我格外的心疼他,所以我尽可能的既当母亲又当父亲的照顾着,疼爱着他。

    苏缙拿到监护人权利的那些年,一直有尝试要把周舟送出国,名义上说是国外条件更好的帮他恢复身体,但其实我明白舅舅只是想让我跟周舟分开,他不认同我作为他姐姐的女儿,却对让他姐姐、我的母亲病逝的人那么的好。

    周舟也是有所感觉的,越发拼命的学乖,明明身体还没好,也要坚持花时间多看书学习,觉得成绩好了,苏缙就会对他宽容,还学着起来做早餐给我,夜里不敢自己睡,怕自己睡醒了就见不到我了,巴巴的要睡在我床边,跟只小土狗似的粘着我,总有那双圆溜溜湿润的眼睛看着我。

    一如现在他的目光,既期待又不安,怯懦又孺慕。

    可我看着他这样的目光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克制住自己又要呕吐的欲望,我冷着脸再一次强调:“从我房间里滚出去!”

    他惶然的睁大了双眼,眼眶都泛红了,噙着眼泪抿了抿嘴,想伸手抓住我的手,但被我避开了,他抓空的手僵住几秒,才慢慢放了下去:“我、我知道错了……姐你别生气,你这样吓到我了……”

    “我让你出去。”我有些忍无可忍的抓起毛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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