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大力道的抓捕最终还是没能把占巴此人扼杀在两年前了。 五颜六色的灯光慌得骆清河的视线直打飘, 掉在天花板的灯球在照射下仿佛一个巨型大刺猬, 酒精混合着令人作呕的劣质烟草,不怕死的挑战着骆清河最后的耐心。 周围不认识的男人醉醺醺的靠在皮沙发上,平均一人一手搂着一个着装暴露的姑娘, 拿着麦克风吼一嗓子调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听起来不过是勉强被称作唱歌的一种新型行为艺术。 骆清河压着眉头在这间包厢里待了一下午, 占巴连脸都没露一个,左眼皮一直在不自觉的跳动着, 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是什么好预兆。 ——这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难道是哪里露出破绽, 让占巴发现了什么? 他的大脑飞速转动,却因为占巴对他的消息隔离, 没有足够的信息串起来,只留下混乱的直觉像揉捏在一团的麻绳一般。 “骆先生, 别光坐着呀!一起唱歌喝酒嘛!” 骆清河抬眸,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是当时和占巴一个车的在副驾驶上对骆清河抱有敌意的那个男人——他叫那奔。 “不了,没兴趣。”骆清河冷淡的扫了一眼那奔递过来的酒杯,兴致缺缺。 他表面上跟着一群男人坐在奢华的大包间里享乐, 周围美女没救香烟相伴,乐不思蜀, 实际上余光却一直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眼睛都不肯多眨两下。 如果此刻有人仔细凑近看的话,一定会有人发现,这人虽然面部肌肉装得十分松弛,紧绷的背脊却暴露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那奔果然没打算放过他,嬉笑着狠狠踹了一把坐在不远处陪酒的女生:“每点眼力见吗?没看到骆先生玩得不尽兴,滚过去陪骆先生玩玩。” 女生忍着疼痛也不敢尖叫,只好爬起来挤出一个笑容,倒满酒杯坐到骆清河的旁边,声音又柔又酥:“骆先生,您喝酒。” 骆清河底眸看着她手上的酒杯,颤颤巍巍的液体在玻璃杯上晃荡。 “你他娘的抖什么?”那奔被酒精熏红的五官狰狞在一起,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吼道,“服侍骆先生是你的荣幸,再给我抖,你那双手就别想要了!” “骆先生,您喝酒。”女生好不容易才绷直了手腕,双膝跪在地上,眼神恐惧的垂了下来,声音却依然发着颤,机械性的重复道。 那奔带着打量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骆清河的身上,他对自己招人厌的本事一向有所了解,所以这一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