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下,过了漫长的几秒钟,隋昭昭的手终于也不抖了,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子弹上面全是早就干掉的血迹,但盒子四周的血滩就像是以子弹为中心源源不断流出来的,信封被压在最下面,那道怪异的称呼就算是化成灰,隋昭昭也会记得。 “徐庄闲,你能不能查到来源?”隋昭昭目光冷淡的看着这个潘多拉黑盒子里的东西,神色都凉上了三分,她语气笃定道,“是占巴,他找到我了。”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个男人脸色都凝重了下来。 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笑跟平日里有不一样,平日里她一向爱混插打科居多,笑得眼角弯弯极会讨人喜欢。 这会儿更像是春山薄雪,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她压下唇角:“这说明我也要找到他了。” 在这一刻,骆清河突然找到了能够形容隋昭昭身上那种感觉的词语了。 骆清河曾经去过遥远的美洲观察印加美洲狮,它们身姿优雅体态矫健,目光总是带有一种灵性的审视感。 那是他见过最有美感的生物,也是草原上最危险的猛兽,即使遇到比身型要壮大十几倍、利齿爪牙要尖锐无数倍的生物,它们的眼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未战先怯。 血淋淋的子弹和诡异变态的称呼唤醒了隋昭昭最撕裂最黑暗的回忆,藏在暗处的窥视和身上背着人命与国家级保护动物数十条生命的境外亡命之徒,深深的雾霾遮住了临京的天。 可是神勇的美洲狮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她说:“我也要找到他了。” 这一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徐庄闲也怔忪片刻,突然叹了口气,一时间悬在心顶上的那块大石头好像晃得更激烈了:“我回去找技侦试试。” 他眼神定定的盯着隋昭昭:“但是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我立刻给你申请证人保护。” “不用。”隋昭昭拒绝,“占巴的鼻子比狗还灵,他要是知道警方天天24小时围在我周边,肯定又畏手畏脚的缩回去了。” “你都已经跟我来往这么密切了,他能找到你的住址,就能知道你跟我这个警察是什么关系。”徐庄闲知道她性子犟到极点,以身涉险的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干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住我那。”骆清河突然开口,他看着隋昭昭的眼睛,墨色在她眼底晕染成了一滩绿汪汪的水池,“你在隔壁,随时能观察到这栋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