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什么?” “……呃……没什么……来都来了……” 作为中转站的行星发动机平台上,周边一片鸦雀无声。 没有人知道那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究竟是如何将一个二三十岁的壮汉踹飞出二十余米外的平台边缘的…… 人们只知道,这个老男人绝对没有穿着外骨骼装甲……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个脑子去思考现象背后的深意,总有那么一些抱着法不责众心态的人们,借着混乱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暴戾。 在场的这些运输工们便是如此。 他们大多成长在一个相对平稳的环境里,参与了建设地下城的工作,却因为岗位的原因,无法获得前往地下城生活的资格…… 而且由于那个不知所谓的‘流浪地球计划’,他们还要被迫接受动荡与死亡的命运。 相较于从大建设年代走过来的老人们来讲,这些中青年内心的痛苦要多得多。 我从不惧怕黑暗,直到我看见了光明,这群生活在光明时代的人们,比老人们更害怕失去一切…… 无所依凭的他们,除了用暴力这种手段彰显自我的不满,便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方式了…… 毕竟……精神上的建设缺席了,不是么? “……妈的,敢还手,废了他们三个老不死的!” “……宰了他们!” 一群疯狂的暴徒们一拥而上,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宣泄暴戾远比夺取婴儿来的更加重要。 一根铁棒对准王学斌的额头狠狠的砸下! 只见王学斌眼中厉色一闪,前跨半步,双手交错,别住袭来的手腕,用力一旋。 ‘咔吧!’一声。 一截森白的骨骼夹杂着如注般的血流暴露在空气之中。 双手下移,寸劲迸发。 ‘噗’的一声闷响,那人鼻腔涌出丝丝血沫,喉管处还发出‘赫赫’的气泡声。 显然,此人的肋骨已然刺穿肺叶,生命垂危了。 那人缓缓倒地,但周围没有任何人提起关心他的意思,全部都争先恐后的踩着那人的躯体,继续向着王学斌冲去。 只是眨眼功夫,一个生命便陨落在汹涌的人潮里,像一颗杂草一般,没有任何的意义…… 人群里,王学斌连消带打,手脚不停,左突右进,不仅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迎着人群冲回去。 一拳砸断一个鼻梁,顺势一个顶心肘,径直将心脏处顶的凹了进去。 左脚用力,半个脚面被踩成了肉饼,在地面留下了一个浅显的脚印,右膝顺势上扬,一声凄厉的喊叫,多了一个太监…… 人群之中闪转腾挪,凡有出手,必有死伤,地下的鲜血已经汇成了小溪,周围旁观的人们也被吓得肝胆俱颤…… 这个时代的人们是常常见到死人的……但他们从未有人见识过如此血腥的场景。 方才问询室里的几名问询人员也跑了出来,此时却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心里不住的后怕。 “……队……队长……咱……咱刚刚……没……没得罪他吧……” “……叫……叫我副队长……我是副的……副的……” 副队长同志坚决的拾起了他曾经最讨厌的副字,表示责任别来找我。 不远处,听到了副队长的话,队长都快要哭出来了,事情是发生在他下辖的中转处的,有了这档子事,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 “……娘希匹的,一群港杜,脑子瓦特啦?看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控制住不啦,” 队长焦急的吼了一声,之后便赶忙拿起个人终端,找到了治安平台,语无伦次的向上汇报起来。 “……来人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