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到了此时,他们才真切的体会到,王学斌将要面对的,究竟是何等庞大的势力。 仅仅在一个港岛便能布置下如此庞大的势力,要是在日国本土呢? 想到这里,众人的心不由提了起来。 “马sir,这回的案件涉及到了日国友人,所以我想申请前往日国,与他们协同调查!” “什么?不行,我不允许!” 听到林sir那沉静的声音,马sir想也不想,直接大声的拒绝了。 “观澜和阿九去了,他们有一身能耐在,哪怕报不了仇,起码能够全身而退! 你呢?你有什么?” “我有血海深仇!” 林sir同样低吼了起来,双眼变得通红,死死的盯着马sir。 “马sir,这些天每天晚上我都能梦见伟仔来找我,问我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我! 我也每天在扪心自问,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我!” 林sir一边吼着,一边扯开了自己的衣领,涨红的脸颊满是无处发泄的迷茫与愤怒。 “马sir!伟仔死了,我最好的兄弟死了,我们多少次说要同生共死的兄弟死了!我连个报仇的人都找不到!” 林sir的话里隐隐有了哭腔,脸上的愤怒也变成了难言的委屈。 “老大,咱们是警察! 我知道咱们不该意气用事! 可我也是人! 我也有感情! 让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伟仔,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 说着,他将怀里的警官证与手铐拍在器械桌子上,低头坚定的说道: “日国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您不同意,那我自己打报告辞职!” 看着林sir的做派,马sir心里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他想要开口骂林sir两句,但却不知该骂什么,他想要劝慰一番,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林sir的做派,与当初的他们又有何区别呢? “你...唉~” 马sir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拾起桌子上的证件,将其拍在林sir的胸膛上,低落的说道: “辞职的话不要再提...我给批个假期,你用休假的借口去日国,不要联络官方,至于其他的...只能看你自己了...” 马sir能做的,也仅仅如此了... ...... “这里便是一眉师兄当年修行的静室了!” 一件并不算大的静室,一张木桌,一张云床,两把椅子,再也就没什么了。 “师叔怎么想起来带我来这里了?” 九叔微微皱着眉头,细细的打量着这间屋子,很简朴,但却有种淡淡的韵味暗藏其中。 “呵呵!” 一位身穿洗的有些掉色的道袍的长须老道,随手挥了挥手里那泛着包浆的拂尘,轻笑一声,淡然说道: “九年多前,一眉曾经来过一趟,那是的他与如今的你都是一副表情!” 说着,他又摇头笑了笑。 “你的父亲自小就灵气,经典也好,修道也罢,样样都比我强,但你父亲唯独有一点不如我的,那就是心态!” 他又挥了一把拂尘,走进屋里,轻轻摸了摸那张桌子,感叹着说道: “你父亲的心特别的大,心里装的事情也很多,早年间师父也因为这件事劝解过他,但他始终没有改变过! 成也由心,败也由心,师兄着一生,便是被他这颗心给拖累了!” 随即,道长转过头来,看着九叔,若有意味的说道: “你和你父亲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的天赋你没学会多少,可他的臭毛病却全被你继承了! 你父亲求死,是因为他在心灰意冷之下,看破了道涂,决意以身殉道! 你呢?你求死是为何啊? 眉宇间死气萦萦不散,愁眉苦脸的,跟上赶着要奔丧去似的! 怎么?小小年纪还活腻歪了不成?” 听到师叔的话,九叔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只是叹了口气,沉默良久,才苦着一张脸,缓缓说道。 “师叔啊,我没得选了!我父母死了,亲戚死了,好友一死一残,晚辈深陷牢狱之灾,全都是因为我...我...我真是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