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脱衣的男人,探出自己的指尖,在他腰部狠狠掐了一下。 一阵熟悉并震颤的酥麻快感顿时传遍全身,黎锐卿低吟一声,腰部一软,满面绯红地看向躺在床榻上醉眼迷蒙望向她的苏满娘。 “还我绣花针。”她自以为凶狠的哼唧。 黎锐卿呼吸瞬间急促,面若滚烫春水,眼带灼热希冀,声音躁动、危险且雀跃:“那若为夫就是不还呢?” “那就掐你。” “那你就掐死我吧,不还了,不还了,好闻筠,你快掐死我吧……” …… 是夜,听涛苑寝室中床榻上的声响很晚才歇,直至半夜才开始叫水。 在听涛苑寝室外守夜的两个小丫鬟羞得满脸通红,只是心中却有些疑惑:为何今晚老爷发出的声音又比夫人还要响亮?! 不,或许该称作是……嘹亮?! 奇怪,男人在这种事上会叫的比女人还大声吗? * 就在听涛苑中的男女主人还在巫山**奋战时,凌旭院中,黎川智的寝房中却出现一位蒙面黑衣人。 黎川智身姿僵直地站在棱花窗旁,月光下,他惯常少有表情的脸上,正挂着明显的愤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汗湿的双手背在身后,小心地摩挲着被他藏在腰后的匕首,眯眸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一字一句低声发问: “他还回来找我做什么?!当初不是说丢就丢,死活不论吗?” “小公子,主子他也有苦衷,您要相信,主子他是真的在意您!” 黎川智嘴角的讥诮更浓:“在意我,所以从来不承认我这个外室子是他的亲生子嗣;在意我,所以一剑捅死了保护我的亲娘;在意我,所以第一次主动带我回去,是让我‘装作’他的儿子,帮他其他几个儿子吸引追兵和火力?!那还只是天下第一的可笑至极!” 他垂眉看着半跪在地不发一言的黑衣人,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诧异询问:“该不会大将军王当初逃走的那些子嗣都被朝廷弄死了,就剩下我自己了吧。” 黑衣人依旧静默不语。 然而黎川智却已经从他的表现推测出了答案。 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那位传说中的父亲有几分可笑和可悲。 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尽量平复好情绪,开口:“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并不准备再回去,你且回去吧。我与过去的身份已经无缘,你们也不要将那边的危机牵扯到黎府来。” “可是,小公子……” 黎川智却伸手打断他,表示不愿再听:“我现在这个身份是我冒认的,我这边的养父并不知情,既然大将军王当年宁愿捅死我娘,也要让我去做靶子,那相信现在他也会有足够的硬气,不腆着脸过来找我,让我看尽笑话。 我们二人早从我娘死亡的那一刻起,就已一刀两断,再无干系。” 彼时他那位父亲高高在上,对他不屑一顾,甚至连父姓都不愿给他一个,只当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 待大厦将倾,却又想起他这个从未被承认过的子嗣,杀死他娘也要将他强硬抓过去,为其他子嗣的逃跑打掩护,吸引追杀力量。 事实上,当时如果他不把自己抓过去,不会有人知晓他与他之间的关系,他完全可以和母亲一起活下去,一起好好得活下去。 没想到,他竟然这点活的希望都不给他们母子留下半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