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再说什么,他就看到脱完衣衫的黎锐卿,将方才拿进来的红色小被翻了个干净面,铺到书房的硬木榻上,然后躺了上去。 穆洪杰整个儿都呆住了,脱口而出:“不是,你好好的怎么拿了床女子的月事被回来?” 方才黎锐卿刚进门时他还没有注意,等到他将手中的小红被子一展开,他看到上面淋淋漓漓的血迹,以及那明显比正常被褥要小上许多的大小和形状,才判断出这床红色小被的具体身份。 “你个老处.男现在是终于放弃心中的纠结,开荤了?” 黎锐卿调整躺姿的动作一顿,僵硬回头:“什么月事被?” 穆洪杰莫名,但还是好脾气地为他解释:“女子不是每月都会来一次葵水嘛,为了防止不小心将身下的被褥弄脏,就会专门准备一个红色的月事被,这样可以用来防止每天清洗被褥的尴尬情况。” 黎锐卿低头。 他恍然记起,在六巧刚推门进去苏满娘房间时,有说过一句:今天这出血量有这么大吗? 当时苏满娘还一本正经道,她今天出去咬破了舌尖。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他就说为什么看了他身体,苏满娘脸没红,那个时候竟然红了,黎锐卿眉梢舒展,感觉自己好像破解了一道难解的谜题。 他霍地起身,将身下的月事被抽出丢到一边,就这样躺在冰冰凉的硬木榻上,垂眉敛目:“赶紧开始吧。” 穆洪杰这时也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将湿毛巾放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小子该不会不知道吧。不过也确实,就你这几乎每个月都要给自己流点血的不要命架势,确实应该给自己备上一床月事被铺着,给那个每天偷偷摸摸为你洗血衣、血被的小厮减少工作量。” 黎锐卿的脸色逐渐发黑,见他笑得猖狂,猝不及防一脚踹过去,见他痛呼一声终于止了笑,才嗤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只是脑海中不期然开始思索,他将苏满娘的月事被拿走了,那她今晚用什么。 * 苏满娘确实有些愁。 没有月事被,她连躺在床上都有些不敢,这可是她为了正月间过年,特意换上的崭新床单。 她在衣柜中翻找了一番,勉强找到了月事被的替代小被,小心将它铺在床上。 只心中想着,自己今晚睡觉小心些,等明儿一早起来,就让六巧出去用她的私房去买些布料和棉花,再重新做一床出来,刚好还能赶在明晚睡觉前使用。 怀揣着这个想法,苏满娘洗漱完毕后,就沉沉进入梦乡。 因为今晚没有月事被的缺失感,她连睡觉都睡得不踏实,一夜怪梦连连。 次日,她意识刚刚回笼,就小心地动了动板正了一晚上睡姿、有些僵硬的身子。 她有些难受地轻哼了一声,徐徐睁开眼帘,思绪还在恍惚中呢,就看到她盖着的芙蓉色菡萏纹棉被上,不知何时被人披了张暗红色小被。 苏满娘:…… 她将小被拿在手中,仔细抚摸着上面的针脚布料。如果不是这上面的针脚确实陌生,颜色崭新没有丝毫褪色,她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的月事被回来。 这时六巧在门外轻喊:“小姐,您醒了吗?” 苏满娘怔怔地缓和了一会儿,才将那床凌乱搭在她身上的红色小被收起来叠好,向外面喊道:“六巧,进来吧。” 六巧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又重新将门和帘子掩好。 见苏满娘床前的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