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雕梁画栋鳞次栉比的北国皇宫里,此时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云鬓衣香,宛如仙境。 今日是春分,也是北国皇太子登基为皇的大喜之日。 皇室中人在朝露殿设宴三天,文武百官坐在流水席上开怀畅饮,舞姬乐者轮番上场,笛音靡靡,极为喜庆。 郝连澈端坐在龙椅上,姿态从容慵懒,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春,竟让人不敢逼视。 就算此时他姿态随意,朝中却再无人能敢轻看他,连日来他的铁血镇压手腕让文武百官刮目相看,重臣胆战心惊,唯恐杀身之祸沾上身,唯唯喏诺,再也不敢小觑,更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真是个懦弱无能的太子了。 不到三日的功夫,他排除异己不说,更是斩草除根,这殿上的每一寸红绸都是被鲜血染红过的,都说太上皇是主动退位,不过众位大臣们都心中有术,只怕主动是假,被动是真。 当然这一切目前都不重要了,古往今来便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新皇登基,除了太后娘娘,一个侍奉太上皇的老臣都没看见,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吗? 如今太子成了新皇,他们便忠于新主才是。 摄政王坐在郝连澈左手下的第一排,朝廷排位以左为尊,如今以他为首的拥立新皇登基更得新皇倚重,权势滔天,无能能出其右。 只不过别人都想不通为何他会在紧要关头将皇权旁落,扶持新皇登基,而且还乐此不疲,其它朝臣疑惑,只有摄政王心里最清楚,他这一生争与不争都是为了龙座边上的女人景佳人,而她早已为自己诞下了儿子,如今的皇帝,便是他的亲骨肉,这江山,便是他送给新皇的礼物罢了。 想到此处,他更是志得意满。 又念及不久前威震大陆的成国公也死在了北国,心中更是舒畅无比,要不是新皇三令五申告诫自己,不许将晏天霁的死讯外传,他早就宣扬的人尽皆知了,好在拔除了自己的眼中钉,他心情十分愉快,美酒佳肴,心情舒畅便很容易醉,此时的他更是微醺了几分,脸色通红,脚步虚浮,眼前的人都快成重影了。 新皇有谕,登基庆典不必拘束,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是以朝臣微醺者不再少数,有几个素来跟摄政王交好的大臣此时也举着酒杯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 “王,王爷……微臣敬您一杯。” 摄政王来者不拒,杯酒下肚,已经快要不知天地日月了。 云鬓衣香,处处笙歌,舞姬的衣袖从那群人的鼻尖滑过,香气四溢,酒气上头便迷了心智,往常还克制的动作就更大胆了些,有酒胆傍身,接着醉意就更肆意了。 见新皇一直在独酌,他们几个人的胆子就更肥了些,手就往平日里不敢伸的地方探了过去,悄悄的在舞池里摇曳起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