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景云时耍了手段让她去不了最终比试环节开始,两人就一直心照不宣的对那晚兵戎相见的事情绝口不提。 今天晏七七旧事重提,景云时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 静默了许久,直到止血药刺激了神经引起了些许麻痹感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晏七七问的是那天晚上受伤的事。 他苦笑了几声,“那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我不对,是我不应该瞒着你,是我不知道你大度能容,就事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抢了你的功劳,又打乱了你的计划,你捅我我要是再还手,只怕你那一刀真会抹我脖子上……” 两人之间到底谁欠谁早已经说不清了。 更像是相爱相杀。 大概知道他在开玩笑,晏七七也没同他计较,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却有些不解,“奇怪,这明明都快好了,怎么又突然裂开了呢?而且……” 她的视线在他左手肘那盘旋:“除了这刀伤,你是不是还受伤过其他的伤?” 一条新鲜又狰狞的疤痕想让人忽视都难,晏七七觉得奇怪,之前她问过一次被景云时搪塞过去了,今日一看又旧事重提。 闻言景云时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脸颊边投出一道浅浅的剪影,越发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听他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之前采药的时候救过一只小野猫,被树藤刮伤了。” 晏七七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我看伤口的确像是被倒刺刮过,只是没想到景公子如此心善,不光救人,连小野猫也要救。” 景云时这才抬起双眸,薄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是小野猫非要缠着着我不放,我看不下去了才……”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异世,晏七七诊治病人的习惯之一就是会有意识的转移病人的注意力,现代有麻药还好说,可在这里,麻药不好找不说,景云时的伤口是二次开裂,重新将脓血挤出再敷药,疼痛比当初更甚百倍。 她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也是想在敷药的时候能让他减轻一些痛苦,如此看来,效果貌似还不错。 一边全神贯注的处理伤口,一边还要抽出一只耳朵来听他讲话,晏七七分身乏术,只好将身子往他身前凑了凑,近距离的将伤口残留的血迹处理干净。 离得太近,她清浅的呼吸仿佛都吹在他的肌肤上,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战栗,晏七七也发现了。 “很疼吗?再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就好。”她以为是外面风大,冻到景云时了,还贴心的伸手拍了拍左臂没有受伤的位置,轻言细语的安慰。 “咳咳……”景云时喉咙一阵发紧,只好假装咳嗽看风景。 最后为包扎完成的伤口重新打了一个蝴蝶结后,晏七七大功告成的拍拍手,“好啦,以后别再乱动了,再裂开,你这胳膊也别想要了。” 这番恐吓带威胁的话并没有吓到他,他竟然问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