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七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抽抽的跳,咬牙启齿,“所以,你是假装晕倒的?又是故意让我把你拖回房间?” 想到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被景云时耍的团团转,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也诚如你所说,我装晕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 世上竟然有如此阴险之人。 “那你是半夜偷偷跑到我房间给我下迷香的?”这只是她的猜测,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景云时竟然心机深沉如此! “不是。”景云时看了她一眼,“我说出来你不许生气。” “说。”如果杀人不偿命,他这会儿只怕成了阎王殿的常客了。 “其实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将迷药尽数吃进了嘴里……” 如果不是晏七七极力忍耐,她真想掐死景云时。 “所以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让我不可能参加比试,甚至还想到了无数种后果?”这人能掐会算简直出乎自己的意料。 “其实从一开始,你端给我的饭菜中都已经事先下了药,所以不管我喝不喝,都会中计,而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可以这么说。” 本来景云时以为晏七七听完又会怒不可遏,没想到她竟然面无表情,拿起毛巾浸入盆中,拧干后开始一言不发的为他血迹。 这太诡异了。 “七七姑娘,这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景云时服软了,这样的晏七七让他觉得很诡异。 晏七七眉色淡淡的,”景公子不必跟我道歉,是我技不如人,有眼无珠,识人不清。” 亏她还担心景云时会不会死,这人阴险到走一步算十步,她没被他坑死算自己祖上积德了。 “我其实……” 他的话还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就被晏七七凉凉的打断,“如果景公子不想我‘失手’再捅你一次,就安静些不要再说话了。” “抱歉。” 床边放置的锦盘中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个染了血的纱布。 晏七七的手也被染的通红。 景云时半依在床边,脸色苍白如纸,要不是他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晏七七真要以为他会一命呜呼,匕首削铁如泥,刺破皮肤更如同砍瓜切菜般轻而易举。 刀锋将他的左肩和左胸各切开了一条长口子,血迹汇流,从肩到胸再到腰腹再隐没到裤腰,半边身子都染红了。 她手脚熟练的用湿布小心翼翼的一路往下,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 力度不疾不徐,她软若无骨的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他光着上身的时候,所到之处如细流,又如春风,抚的他痒痒的,麻麻的,皮肤有些许战栗之感。 晏七七也看见了。 “你很冷吗?都起鸡皮疙瘩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