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是因为他几次三番的放过纵容,让自己有恃无恐了吗?顾桑苗暗自思忖,杀他的心,真的有自己说的那么强烈吗? 不,顾桑苗,如果对他有一丝的心软,都是对姐姐的背叛,是是非不分,是认贼为友。 你不能被他虚假的表面给迷惑了。 见她久久没有吱声,许尚武有点慌,又知她脾气倔,肯定不会说软话,正想着要不要将人,就听见她闷哼了一声,心尖一痛,忙将她从肩上揽下,抱在怀里,一脸自责:“震到你的伤口了吧,说了让你好生养伤休息,就是不听,能别当自个是救苦救难大观音么?瞧瞧刚才那几个女人,你费老大劲救她们,有几个感激你的?” “我又不是你,做点事都带目的性,虚伪无耻,沽名钓誉,假惺惺。”被他抱在胸前的顾桑苗感觉自己就象个婴儿缩在摇篮里,很没有存在感,两人的体量区别真是太大了,让她更加感觉不安全,努力挣扎着想要跳下来。 许尚武两臂一紧,恼道:“动什么动?抱你会儿怎么了?我身上长刺了么?怎么不见你在姓齐那小子怀里挣扎啊。” “你怎么能跟他比?”顾桑苗冲口道。 “怎么就不能跟他比了?他比我又好了多少?真要那么合适,你干嘛订亲当天撕毁婚约啊?我告诉你顾桑苗,你顾家与我许家是有仇,我也是杀了你姐姐,可恭亲王府未见得比许家干净,他齐思奕更未见得比我更良善。” 那个人…… 有多少天没听过那个人的名字了?这些日是子,她故意让自己很忙碌,甚至不管有多危险都不顾不顾地冲在前头,快成拼命三娘了,就是不让自己有片刻停歇,就怕一安静下来,就会想那个人,思念的痛象袭卷而来的海啸,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叫她无力挣扎,只能生受着,任凭心口被刺穿的洞肆意地流血,抽干她的身体。 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眸中的痛深浓如化不开的烟雾,整个人象是象抽去了灵魂一样变得呆滞,空洞。 许尚武的心一紧,又妒又心疼,却也不敢再喝斥她,轻抬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的心脏,咕哝道:“别想太多了,先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是很讨厌贪官么?我明儿带你去治贪官,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如何?” 顾桑苗不知他这话有几分真实,一阵疲倦袭来,这个破身子被她过度消耗,真的要休息休息了,闭上眼不再挣扎,由着他抱婴孩一样抱着自己朝前走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马车上了,不见行尚武的踪影,人也精神多了,身上的伤似乎又好了很多,也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掀开窗帘,发现外面的街景有点陌生,虽然还是有许多难民聚集,但不是淮阴且,也不是淮安府,这是哪儿? “你醒了?”许尚武的脸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