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是我的,可我从没去过柴房,更不可能杀了青红。”崔管事道:“你也说了,昨儿晚上你就将衣服全都偷走了,难保你为了要陷害我,故意在衣服上钩了个洞,谁证明你这块布条是柴房搜回来的?”崔管事振振有词道。 “你的想法虽然很小人,但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顾桑苗淡淡一笑道:“可你说你没去过柴房?那请问你的鞋帮上为何沾了血迹,还有,上面的这根丝线,正是青红衣服上的料子,还有这根沾了血迹的稻草,又怎么解释?” 崔管事没料到,自己的鞋底竟然有这么多证据,更没想到,顾桑苗竟有如此的洞察力,脸色越发白了。 “说出你的同伙吧,决不是你一个人杀干的,因为勒死青红的绳索上,有血迹,有皮肉屑子,那决不是青红的,而是凶手所留,你的手,却毫发无伤。”顾桑苗又拿出带血的绳索,逞给齐思奕和大总管看。 “拖下去打,打到他肯招认为止。”大总管脸色铁青道。 “总管饶命,大爷饶命。”崔管事终于服软,跪倒在地。 “说,你的同伙是谁?又是谁指使你杀害青红的?”大总管上前一步,拎起他衣襟,厉声问道。 “是……”崔管事正要说,突然,眼神变得呆滞,嘴角沁出黑血来。 大总管震惊地松开手:“他……他这是怎么了?” 顾桑苗忙上前查探,却见崔管事全身抽动了几下,嘴里汩汩地流着鲜血,很快气绝身亡。 竟然有人隔空杀人,而且手法高明又凌厉,干脆利索。 “他应该是服毒自尽,牙齿里早就藏得有毒。”大总管道。 也有这个可能,可一个要自尽的人,死前不应该是那样的表现啊,他分明就要招供了…… “此事到此为止吧。”齐思奕有些疲倦地说道。 “爷……”顾桑苗很不甘,她抹了点崔管事嘴角的血闻了闻,是氰化物中毒,怪不得见血封喉,好霸道的毒。 古代人并不懂得提练氰化物,但,他们懂得利用有毒的动植物或是矿石。 王府比穆家更复杂,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实际暗涛汹涌。 翌日 “你不是要去看凌远比赛么?时辰快到了。”齐思奕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 齐凌远一身薄薄的盔甲英姿勃勃地跳了进来:“桑苗,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拉着顾桑苗刚走两步,顿住:“崔管事怎么死了?” “他偷了银子被查出来,畏罪自杀了。”大总管道。 “偷银子而已嘛,何必要自杀啊。”齐凌远皱着眉道。 “走吧,你不怕晚了么?”齐思奕道。 “大哥你也去?”齐凌远果然意外又高兴。 “不然怎么看你丢王府的脸呢?”齐思奕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