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羽将那张带血的地图接了过来。 他仔细一番打量之后,发现有些眼熟。 几年前,东陵与西韩一战,他也曾经在边关驻守。 所以这张地图上画的好像是西韩于东陵交界处。 “王爷……这,这是我从一名西韩军队头目身上抢来的地图。正是因为这张地图,我才身受重伤……我怀疑,地图上标红的位置就是他们的据点……” 听完柳将军这一番话,洛云溪脑海深处突然灵光一闪,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凤惊羽:“相公!” 两个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凤惊羽和洛云溪已经养成了一种惯有的默契。 有时候,只需要洛云溪一个眼神,凤惊羽便能推测出她想要说什么。 “我明白!”凤惊羽点点头,然后扭头看着柳将军,“柳将军,长公主正往这边来,她会在这里照顾你,你好好休养身体。荆州的事情便交给我去处理!” 柳将军拼命想要坐起来,可是却被凤惊羽摁住。 “九王爷,西韩那些士兵实在诡异,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柳将军叮嘱道,“在我跟他们交手的这几日里,我发现他们每一次进攻都极其规整,就像是被人操控的玩偶一样。” 凤惊羽与洛云溪对视了一眼,“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因为过度的疲累,柳将军已经沉沉睡去。 可是,这对凤惊羽和洛云溪而言,却是难以成眠的一晚。 入夜时分,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凤惊羽站在窗口,手里拿着带血的虎符,似乎在沉吟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厚重的披风从后面盖上了他的肩膀。 凤惊羽回头,便瞧见洛云溪浅笑盈盈的站在他的身边:“相公别着凉了。” 凤惊羽顺势握住洛云溪的手,声音里面,甚至还染上了一丝歉意:“跟着我,后悔么?” 跟着他一路过来,吃了这么多苦,面临了这么多次惊心动魄。 如果他凤惊羽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洛云溪或许就不用面对这么多沉重的东西。 所以,凤惊羽突然有些心虚: 这些东西原本是,该他一个人承受的,而现在,他却将洛云溪和自己的两个孩子也拖下了水。 洛云溪当然知道他这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原本还浅笑盈盈的脸上笑容瞬间隐去,她一把想要将凤惊羽身上的披风摘下来。 可是手还没来得及用力,便叫凤惊羽一把给握住了:“小醋坛子,又生气了?” 洛云溪象征性的抽了两下,却没能抽出来,于是便没好气的瞪着他:“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王爷是不是想看到这种结局,才认为是正常的?” 出于私心,凤惊羽倒真希望这个时候洛云溪能够冒出这种想法来! 至少这样,他还能护她平安。 一看到凤惊羽有片刻的犹豫,洛云溪转身又要走。 凤惊羽连忙将她揽入怀中,让身上的披风,把她一并裹住:“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问这种蠢问题。” 听到他这句话,洛云溪才气哼哼的转过身来,盯着他,“真的知道是自己不对了?” 凤惊羽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为夫知错了。” 洛云溪这才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脸颊,用力的开始磋磨:“你呀你呀,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不是说咱们东陵的九王爷冷酷无情,没有人性吗?我怎么瞧着你比我这个女人还要优柔寡断?” 凤惊羽没出声,只是看着她,满目柔情。 只有真正的深爱,才会让人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患得患失。 洛云溪看着这样的凤惊羽,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丝怜惜。 她伸手环住了凤惊羽的腰,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前有力的跳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