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他自己一只风筝。 盛米贝看着方横递过来的那个风筝,是鸡的形状,又看看方横自己手中拿的风筝,是鹰的形状,她不满了:“你怎么给我一只鸡,你自己留鹰?” 方横说:“老鹰捉小鸡呀。” 盛米贝眉梢一挑:“你想捉我?哼!” 她重重地哼一声,手一伸,抢过方横另一只手上的鹰风筝,冲他说:“别小看我,我若捉不到你,我俩再换!” 方横笑,看她一眼,低声说:“好。” 两个人分开,各自放线,然后又各自操纵着空中的‘战兵’。 方横虽然喜欢盛米贝,却不会故意输给她,也不会放水,他的战兵虽然是鸡,可不代表就一定会是被吃的对象,他凭着力气和技巧,多次去袭击盛米贝的鹰。 方横来势汹汹,盛米贝也不甘示弱,她的力气没他的大,可她比他灵巧,多次凭着巧劲,差点琢到方横。 两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谁也不相让,在空中斗的你死我活。 一开始人还在近处,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跑到草原深处去了。 有风将两个人的笑声传来,又将两个人的对话传来,一会儿有方横气恼的声音,一会儿又有盛米贝气恼的声音,再一会儿又有两个人的哈哈大笑声,然后是盛米贝气极败坏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成了最鲜活的印记。 盛米贝的鹰被方横的小鸡琢的秃了头,方横的小鸡被盛米贝的鹰拔的没了尾巴。 两个人的风筝都残破不堪了。 眼见着败势越来越明显,盛米贝气的将手上的线一丢,冲上去就将没防备的方横扑倒,扯着他手上的风筝线,要把那只小鸡拽下来,方横见她耍赖,抱着她去扯她的手,盛米贝不让,一时两个人扭扯在了一起。 到底是不舍得伤她,还是让她把风筝给扯了下来,她拿着那只残破的风筝,冲他笑的张扬:“你看,我赢了,我抓到你的小鸡了!” 这话没任何歧义,真的。 盛米贝说出来的时候也没任何旁的心思。 但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尤其此刻盛米贝正骑在方横身上,刚刚两个人较着劲,盛米贝耍赖要把方横的风筝扯下来,方横不让,两个人只顾着忙风筝线了,都没注意此刻的姿势。 现在,盛米贝的话一出,方横和盛米贝才察觉二人的姿势很诡异。 当盛米贝的那句‘我抓到你的小鸡了’脱口而出,过了方横的耳之后,他只觉得身体一阵翻腾,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往一处涌。 刚刚两个人扭扯在一起,气喘吁吁。 虽然短暂平复了一会儿,可气息还是有些喘,现在,喘的更厉害了。 方横竭力压制,可还是没能控制住身体的变化。 盛米贝就坐在他身上呢,切身地感受到了,她脸上正高兴,张扬着明媚的笑,可倏然间,她身体一僵,本能的大叫一声,飞快地起身,跑远。 盛米贝虽然跟陈展运交往了,但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 当然,跟陈展运亲吻的时候,她也能感受到陈展运身体的变化。 所以,她对刚刚方横的反应,是十分清楚的。 方横很尴尬,他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她那话让他听了…… 方横伸手重重地抹了一把脸,坐起身子,冷静地平复着。 等身体彻底安静下来,他瞅了盛米贝一眼。 盛米贝背对着他,站在远处,心口砰砰砰的急跳,脸红气喘,明明该尴尬的人是方横,她却比他还要尴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