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早点脱身。 怀里的人仍旧一动不动,大有赖死在他身上的打算。 孤男寡女一起在轿撵内,门未关,门外两个丫头都死盯着里面。 白天桦额角突突地跳,无奈至极。 战神也怕缠郎,怀里的软玉温香,他一时间竟还真拿捏不住。 只得弯腰将人慢慢地放到了软塌上。 心中想扔,下手的动作却是轻得不行。 这一把小身子骨,他怕他抱得太用力了就会捏碎,更不要说扔了,扔一下还不散架? 何明川在身体碰到软塌时,动了动,朱唇轻启,贴着白天桦耳边说了句:阿桦,帮我!说完了,他拉过锦被,将自己裹成了毛毛虫,靠在软塌内一动不动了。 何明川脱离白天桦的身体时,往对方手里塞了一个玉佩。 玉佩被捏在手里许久,还带着主人的体温。 白天桦将手抬起来看了看,这玉佩是小时候,挂在何明川腰带上的。 他看了一眼将自己从头裹到脚的某人,将玉佩捏在手心,垂下一手,用衣袖盖住,转身出了轿撵,脚下又一轻点,纵身上了追风。 等众人回过身来时,追风早就调转马头,跑没了影。 孙易出连忙踏马跟上,经过周副官时,他做了个砍脖子的动作。 完了请将军巡街,巡出事来了! 周副官脖子一凉,咽了咽口水。 他全程观看了镇远大将军被七公主调动的戏码,他还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公主起驾回宫唱喏的太监尖细别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五百御林军保护着公主的轿撵,缓缓从羽林军让开的通道中通过。 周副官同御林军打头的胡校尉对了一个眼神,于空中默契地达成了他们两人才能看得懂的协议。 周副官: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胡校尉:后半场发生了什么你得告诉我? 周副官:想知道? 胡校尉:嗯嗯。 周副官:呵,就不告诉你! 胡校尉:那我可能会说出去 周副官:好吧,等我下了值,咱两喝一盅。 白天桦被何明川一通胡闹,也没心思巡街了,将追风驾得飞快,一路跑进了武安侯府后门,将追风赶进马厩后,他快步回了自己房间,呯地一声将门关住。 后面赶到的孙易出差点被门夹住鼻子。 世他悻悻地挠挠头,刚想回房,就听房里的人冲他喊:我要洗澡,要冷水! 哦他应声去喊人准备水。 只是心下纳闷,时下已是深秋,天已渐凉,还洗冷水,他们家世子的身体真好! 在冷水中泡了泡,心中那分邪火才压了下去。 白天桦披着湿头发,从浴桶中起身,手里还捏着那枚通体洁白的玉佩。 何明川他这是要拉拢我? 他们母子一个装病弱,一个装女人,明明这么多年无世无争,原来都是假的? 他将那枚玉佩靠近烛火,玉佩被烛火照得通体透明,显出一个川字来。 赠玉佩给男子,是定情之意。 白天桦找出一根绳子,将小小的玉佩挂在脖子上,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天没亮,白天桦就按照自己身体的生理习惯醒来了。 每天一早,他都要去京郊行营校场练武,然后带兵操练,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习惯。 他开门出去的时候,便看到孙易出早就在门外恭候他了。 看到世子出门,孙易出用诡异的眼神在白天桦身上溜了溜,欲言又止,憋红了脸,样子像极了便秘。 怎么了?白天桦回头问道。 昨晚上的事用不用封口?孙易出憋出了一句话。 要是不封口,战神英明神武的形象怕是要毁了。 那是你的事。白天桦扔下一句话,就早已拐了个弯消失在走廊尽头,朝他爹娘的房间走去。 早晨出门,他都要向府里的父母道个别,人之孝道。 除非在边关回不来。 哦孙易出咽下了下半句话。 替主子分忧,为主子解决麻烦,是一条好忠狗该做的事。 孙易出暗戳戳还没思忖出令周副官这个大嘴巴封口的方式,就见白天桦已经从拐角出来了。 走吧。白天桦招呼了一声孙易出,就带头去牵马厩中的追风。 白天桦今天并没有向父母道别。 因为他走到父母的房门外时,正听到他母亲絮絮叨叨地同父亲说话。 一番话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朵。 老爷,今儿府里要办赏花宴,你还是回避一下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