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婷忽然隐去笑容,认真的说:“我不妨告诉你,裴梓彤,我一直都不是大方的人,在很久之前,我就说过要嫁给烈哥哥,你当时也没反对的,直到今天,你都说你要放弃他的,这些,你承认吗?” 我挑着眉,“就算我承认,那又怎样,烈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郭婷忽然放肆的大笑起来,嗖的站起指着我说:“这只是你认为而已,我是陪伴他五年的女人,烈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他都从来不责怪我,我这次撒了谎又怎样,他还不是半夜跑来病房陪我?” “你呢,你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是不是觉得很寂寞?我告诉你,你那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跟五年比起来,根本没法比,因为在你的生活里,那五年是空白的,而于我来说,你从一开始到现在的生活,我都了如指掌,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手上的书,越捏越紧,终于,摊开的那一页,嘶的一声裂开了。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是事实。 在风衡烈失忆的五年,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他在那五年里所过的生活,于我来说,也是一片空白。 在这些年里,我们活在各自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交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那些日子,是属于他跟郭婷的世界,我永远都不可能进入。 看着郭婷嚣张得意的样子,我竟然没办法反驳她。 我无话可说,她更加得意,冷笑了几声,说:“裴梓彤,如果你识趣的话,就趁早放手,我可没什么耐心等你醒悟过来那一天。” 啧啧,说的好像什么都是我错一样呢。 “如果我不放呢?”我看着她,平静的说。 “那我就会让你知道,失去一切的痛苦跟滋味。” 她带着嚣张的气焰,勾着一抹冷笑,拉开房门,刚好何管家从外面进来,两人直接撞到一块。 何管家手里还拿着水壶,撞到的一瞬间,郭婷手疾眼快的将他推了一下,他手里的水壶也没拿稳,剧烈的晃动几下,洒了何管家一身的水后,从他手里飞了出去,人也撞到门板上。 洒出少许的水溅到郭婷的身上,还有裤管上,她也没开口骂人,只是高傲的瞄了一眼何管家,弹了弹衣服上的一小块水迹后,扬长而去。 “管家,你没事吧。”我看着何管家身上的一大片水迹,问他。 何管家摇摇头,弯腰捡起水壶,嘀咕着:“什么人呐,撞到人也不说声对不起,幸好不是热水。” 郭婷哪里是撞到他呀,摆明就是推他的。 旁观者清,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可以避开何管家的,结果她却没有这样做。 这个女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心机城府变深了,温顺也变得泼辣,最重要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为了陷害我,她宁愿自己差点淹死也要让我被舆论喷口水。 想想,就觉得毛素悚然。 这种人,还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我拿过手机,给风衡烈打了个电话。 “梓彤,有事?”他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喃喃的说:“我......我想立刻见你,可以吗?” “当然,给我十分钟。” 十二分钟后,风衡烈出现在病房里,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他见我脸色不太好,很自然就用大手去摸我的额头。 我沮丧的要死,“我没事,只是被人呛声,又反驳不了,心里觉得憋屈。” 风衡烈立刻紧张起来,厉声说:“谁这么大胆?” 我撇着嘴,像个小孩子闹别扭,闷声闷气的说:“烈,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嗯?” 我抿了一下嘴唇才说:“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再跟郭婷接触,也不要问她关于吃的事。” 小气是女人的专利,我也是女人啊,他找别的女人聊天,虽然也是问怎么帮我调养身子,可是老娘就是不爽啊。 风衡烈皱了皱眉,看到旁边的保温壶,沉吟了一下才问我:“婷婷来过?她跟你说了?” 我点点头,他又说:“所以,你是吃醋了?” “废话。” 我不吃醋的话,我还算是人么? 我拉着他的手,将他扯到床变坐下,严肃的说:“烈,你听我说,郭婷她不是简单的女人,你看她做的所有事,还有说过的大话就知道,她很工于心计,你如果还找她,说不定就会掉进她设下的陷阱里了。” 风衡烈笑着说:“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