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少,还下雨,我怕你冻着了,要不,你把我的外套穿上吧。”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想把外套脱下来。 就算外套不够大,也能挡一下风,不然,他受伤还要风吹雨打的,也不好受。 “穿上。”风衡烈的语气并没有多少的情感,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我默默的看他一眼,不经意间,蓦然看到他的衬衫被血染红了一片,这时才发现,他的手臂内侧的伤口。 如果不是他抬着手臂抓着方向盘,我也看不到那个伤口。 他刚才手臂放下的时候,一直挡着,现在抬着手臂,衬衫的一侧都是血。 “你的伤......”我吓了一跳。 “没事,你去后座,不要被雨淋到了。”他的声音依然平静。 衬衫都染红了,还说没事?他究竟是什么构造的,他不疼么? 我心痛的瞅着那撕裂的袖子,伤口不知道有多长有多深,他一定很痛吧。 “没听到我的话?”他淡淡的看我一眼,我抿了抿下唇,从两张座椅的中间,爬到后座上。 “坐到那边去。”他又命令着我。 我挪到另一头,那里感受到的风雨只有一点点,坐在那里,他的侧颜看得很清晰。 受了伤,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车速又稳又快。 天色越来越暗,本来应该是下午的,现在看起来却像傍晚一样,天际间仿佛被一张巨大的黑膜重重包裹,而我们的车子,就在这张黑膜中,飞速前进。 终于,在滂沱大雨倾斜的那一刻,我们到达了别墅。 下了车,莲姐跟李阿姨拿着伞匆匆的跑来,她也没看到风衡烈手臂上的伤,反而注意到我的脸,还有手肘上的擦伤了。 “天啊,彤彤你怎么受伤了,不是出去吃饭的吗?怎么一身伤回来,是不是那个混蛋又打你了,叶俊真是个人渣啊,他为什么......” “莲姐,快遮住少爷。”我打断她的话,顺手把她的伞挪到驾驶座车门的上方。 风衡烈受的伤才是最严重的,不能沾水,不然感染了就麻烦。 风衡烈推开车门,看了我一眼。 虽然李阿姨已经及时的把伞挪到我头上,可是瓢泼大雨还是把我淋了个透。 风衡烈二话不说拖着我进了屋,吩咐莲姐,让她立刻放热水给我洗澡。 “你的伤......我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我会处理。”他头也不回的走向二楼。 我看着他那被鲜血染红半边的衬衫,眼睛刺痛。 进了洗手间,看到莲姐正在放热水,我说:“给谭医生打个电话,让他立刻过来吧。” 风衡烈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还是让覃华过来一下比较好。 洗澡的时候,手肘上的伤口被热水一烫,刺痛的感觉让我不停的抽凉气,加快速度洗完澡,莲姐在厨房煮姜汤的时候,我上了二楼。 风衡烈的房门虚掩着,我轻轻的推开,走进去。 带血的衬衫掉在地板上,风衡烈正赤着上身,站在柜子前面的穿衣镜里,抬着手臂检查伤口。 伤口差不到靠近手臂的内侧,巴掌那么长,皮肉外翻。风衡烈扭着头,正用湿纸巾擦着旁边的血迹,身上沾到的血迹依然很清晰。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根本看不到伤口的全部,好几次碰到还在渗血的伤口,他都蹙起眉头。 我连忙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湿纸巾,直接扔进旁边的垃圾篓,“不能用湿纸巾,先止血,再用热毛巾来擦。” 他默默的看我一眼,没有反对。 我在药箱里翻出云南白药,让他坐到沙发上,抬起手臂,顺着伤口的位置撒上药粉。 伤口有点深,我干脆把药粉使劲的往上面撒,撒了厚厚的一层,血流出来的时候沾到药粉,终于凝固了,我才让他放下手臂。 “我去弄热毛巾。”我转身就要出去,风衡烈却拉住了我。 我回头,“怎么了?” “坐下。” “我去拿......” “我让你坐下。”他微蹙浓眉。 我坐了下来,他却拿起我刚才还没用完的那些药粉,捏着我的手腕,翻转我的手臂,往上面的伤口细细的撒着。 “疼吗?”少量的血水渗出来,凝结了,他对着伤口轻轻的吹着风。 我摇头。 他垂着眸,没有看到我摇头,又问了一句,“疼吗?” “不疼。”我的眼里泛出了泪。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他沉声说道,“如果我不回头,你就不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