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听,一分钟后,自动断线了。 我挣扎了片刻,还是再次打过去,这一次对方却直接显示忙音。 他竟然连我电话都不愿意接了吗? 然而,我只是不听话了那么一次...... 想了想,我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拿着手机,在街上逛了好久,短信是发出去了,可是,却没有回音,如同石沉大海,一去没回头。 我音乐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这是故意在避开我,他一定是想赖掉那些钱,撇清我俩的关系。 看到小食店的收银台上有个座机,我便跟老板娘借了过来,拨了过去。 手机很快就接通,一接通,没等对方说话,我已经大声的说:“风衡烈,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不要以为不听我电话,就能把钱赖掉,我记得你......” “你谁啊你,这么大声,神经病。” 电话那头突然间传来女人的声音,比我的更尖锐,更加不客气,连神经病都用上了。 我握着话筒的手一僵,人也懵了。 我打错电话了吗?怎么是个女人接听。 “谁的电话。”电话那头突然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认得出是风衡烈的声音,刚要开口说话,那个女人已经接口说:“没有,是个神经病,打错电话了。” 嘟嘟嘟...... 她竟然还把电话给挂了! 不用说,之前那几次没接听,估计也是她做的好事。 风衡烈的身边有女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稀奇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敢动他的手机。 她到底是谁? 我压住心头的怒火,轻轻的把座机放好,一出门口,立刻气得差点去捶墙壁。 可恶的男人,赖掉那些钱就算了,还让一个女人来敷衍我。 刚才听到郭婷说他要送她去国外治疗,我还赞他是个遵守诺言的男人,看来我给他的好人卡给的太早了。 带着一腔怒火回到家中,看着那一地的垃圾,更加不开心,却又有点无奈。 收拾干净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曾经放过电视机的位置,现在已经空掉了,心里一阵惆怅。 这件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 特别是男人。 其实我应该早就悟出这个道理,后知后觉的我,知道今时今日,却才明白过来。 郭婷三天后就要上飞机,我不能光坐着不做事,那张卡里其实也没多少钱。 光是她住院这段时间,五六十万就跟泼水一样哗哗的没了,卡里大概就剩下十几万,估计到了那边,安排住院后很快就会花光。 本来以为郭婷走后,风衡烈给我的钱足够应付她的所有费用。 可是,现在却变成这样的局面。 我越想越觉得不是味。 虽然说,我不值那么多钱,可是,我们事前就说好的啊,怎么能说变就变,说赖就赖掉的。 就算我不在意自己的第一次,也要想着郭婷以后的医疗费吧。 不行,我得去找他问个清楚。 说做就做,凭着记忆,我让马叔载着我,去了上次的那幢大厦。 我记得,他的家就在大厦的顶楼。 现在是晚上五点多,他应该会在家的,就算不在家,我也要在门口等他回来。 站在门口,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我的心却开始有点慌。 马叔问我要不要回来接我,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跟他说:“如果我明天这个时候,还没给你电话,你就报警,让警察上顶楼找我。” 马叔有点担心的看着我说:“彤彤,你这是要去干嘛?还是我陪着你去吧。” “不用了,马叔,我一个人能搞定的,你记得我说的话,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没给你信息,你就报警。” 如果风衡烈胆敢对我怎样,我就让警察抓他就对了。 反正我的命不值钱,贱命一条,他的命比较矜贵。 趁着大厦还没关门,我成功的进了电梯,按下最高的层数,数字每跳一次,我的心就咯噔一下。 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那个不是一般人。 先不论他的背景究竟有多恐怖,光是看他那狠戾的手法,就能起一身白毛汗。 我以为,我按下的楼层,就是最高的顶楼,可是出了电梯,一看,不禁咋舌。 原来这里不是最高层,我还要爬三层楼梯,才到达了之前来过的地方,而且,更让人生气的是,他~妈~的的,就在楼梯口的尽头,竟然还有个铁将军把手,上了锁的,我根本就进不去。 透过那扇铁门,就能看到风衡烈家里的那两扇厚重洁白的大门板,可是,我就是进不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