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睡裙,我一定不会相信,昨晚,我就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么一个面容恐怖的男人。 艰难的撑着床垫坐起,下一秒,一双大手却又将我圈了过去,紧紧的搂在怀里。 “再睡一会。” 似曾相识的话,在我耳边炸响。 我记得,风衡烈那时候也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挣扎也是徒劳,只能撑着眼眸,带着恨意看着他。 风衡烈缓缓睁开眼睛,带着丝丝慵懒的眸光在我面前扫过,完全没有半点疲态。 我真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怎么搞了一个晚上,眼神竟然还能这么凌厉。 “一直盯着我,是想看我的样子?”他忽然一个翻身,将我再次压在身下。 我心来陡然腾起一丝恐惧,连忙别过脸,“不想。” “之前不是已经看过?”他的唇边荡出一抹讥笑,“再看一次又何妨。” 说话间,他白~皙的大手已经覆上面具,我咬着牙,恨恨的说:“看与不看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是你的钱,又不是你的人,就算再丑,我们也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风衡烈忽然轻笑起来,放下面具上的大手,覆上我的脸庞,“恐怕没这么简单。” 他放开我,就这样光着身子下了床,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抽~出一个文件夹,扔在我的面前,“签了它,三百万,就是你的。” 我微颤着手臂拿过那份协议,翻开一看,里面竟然空白一片,最后一页上面,只有签署人三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空白的。”竟然给我一份空白的协议? “嗯,我还没想到我们之间应该怎么协定。” 他重新坐到床~上,靠着床头点燃了烟,缓缓吐出眼圈,淡淡的说:“先签了,等我想到了,我再写。” 他这是在开玩笑吗? “怎么可能......” “签与不签,你自己决定。”他掐灭了烟,下了床,勾着唇角看着我,“我已经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如果你不签,你就什么都得不到。” 他的话,犹如大冷天例的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淋到脚。 我还是太嫩了点,他简直就是成精的狐狸,将我玩弄于股掌之内也只是等闲事。 咬咬牙,我还是在签署人哪里,写下自己的名字——裴梓彤。 “很好。” 风衡烈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在门口时却再次顿住脚步,冷然说道:“抽屉里有事后药,吃了,别给我惹麻烦。” 我的心狠狠的一颤,双拳无言的握起,下唇咬出~血。 不就是怕我会怀~孕么?还给我准备了事后药,服务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吃了药,我愤然下了床,腰酸背痛的感觉瞬间传来,两腿一软,差点跌落在地,我连忙扶着床沿深深的吸一口气。 真是阴险的男人,整晚都在索取,他一定是憋了很久,才会有这么强劲的战斗力。 套上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的离开总统套房,在路过洗手间门前时,我还是忍不住往门上瞅了一眼。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忽然打开,风衡烈裹着雪白干净的毛巾出现在门后。 精壮的身躯上没有任何的疤痕,体型线条流畅,八块腹肌格外惹眼,毛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露出一小节迷人的人鱼线。 我惊呆了。 刚才在床~上,我根本没有真正看过他的身躯,因为害羞,因为他的眼睛总是让我忍不住跟他对视,而让忽略他的身体。 而现在,我看到的,是如此完美的躯体,上面不禁没有疤痕,肌肤还光洁白~皙,几颗没有擦干的水珠,沿着胸膛的位置向下滑落,隐没在人鱼线之下。 我不禁,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风衡烈微眯黑眸看着我,忽而伸手将我拉了进去,抵在洗手盘上,眼底一片捉狭,“很好奇,为什么我没有烧伤的疤痕?” 我偷看了一眼他的身体,怯怯的点头,“是......为、为什么?” 风衡烈挑着浓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尴尬的红了脸,伸手推了推他,他却用抓~住我的手,敷在自己的面具上面。 “宝贝,我想你亲手拿下来。”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炸响,我瞬间懵了。 这一声宝贝,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想缩回手,他却一直按着,光着的上身将我压得很紧,没有丝毫逃脱的余地。 “真的......要再吓我一次?”我颤抖着张开五根手指。 他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我一咬牙,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蓦然将他的面具扯了下来。 “宝贝,睁开眼睛。”他鬼魅一样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不敢看,我怕看了会做噩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