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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长必定知道此事。”

    尽管这两件事看似没有联系,可事出必有因,这个节骨眼儿上,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莫青:“那这县令怎么办?真参他一本吗?”

    沈秦筝“哼”了一声,拂袖道:“虽犯下大过,但念其和盘托出,便只说其渎职之过,让他罚俸降些品秩吧!”

    尤响是无妄之灾,可他关押了数十百姓,妄图嫁祸他人保自己官位之心却委实歹毒。倘若沈秦筝不来,这些平头百姓最后的命运可想而知。

    莫青撇撇嘴:“可真是太轻饶了。”

    “查清瘟疫之事最为紧要,”沈秦筝道,“其他的就秋后再行算账吧。”

    待沈秦筝回到馆驿一问仆人傅义天口中的去处,才被告知人家傅员外老早给自己找好乐子,青天白日就跑到洞庭湖边泛舟听曲儿去了。

    他倒是随时随地都游山玩水。不过也是,人家又不像他一样连夜奔袭两地。一觉睡醒酒足饭饱,不思点**怎么花得完他那万贯家财。况且人家正是而立之年又没娶妻生子,太正常不过了。

    沈秦筝哭笑不得地向傅家的小厮吩咐:“去请你们员外回来,就说我有事相商。”

    可沈秦筝等了两三炷香的功夫,还是没等来人。

    正在他奇怪时,那个被他打发去请人的小厮慌里慌张的跑进来:“禀告大人,我家员外和人在湖上吵起来啦!”

    “什么?快带我去看!”

    洞庭湖畔的芦苇荡时不时被一阵风吹过,抖了抖身上自岸边飘来的柳絮,然后继续看戏。

    湖上两之撞在一起的船只纹丝不动,上面的主人却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傅义天十分无奈地向对面作揖解释道:“这位兄弟,你岂非太不讲理了。这八百里洞庭如此开敞,你这乌蓬船撞了我这画舫不说,还要我给你作赔?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对面那人是个江湖客,手上拿着一柄黑布包裹的剑,已经横在了面前对着傅府严正以待的家奴,口中蛮横道:“这么宽的湖面,我们行得好好的做什么要去撞你。分明是你故意过来撞了我们,我们这舟都漏了,不找你赔找谁!”

    说完,又使劲踩了踩乌篷船内的水,传出“啪啪”的水声来。

    再三解释不过,傅义天好好的兴致此刻被搅得一干二净。他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旁边人会意,悄悄摸向了自己后腰的荷包。

    傅义天上前一步,开口:“那小兄弟你说个……”

    “小心!”那江湖客对着身后船内大喊一声,然后一个飞身上了画舫:“船要裂了!是他们在暗地捣鬼。”

    傅义天:“……”

    天大的冤枉,他还没开始动手呢!这分明是你自己踩断的吧!

    只见那船“喀嚓”一声响,下一秒就要沉入河中,岸上已经有人开始脱衣,准备入河救人了。

    电光火石间,突然船顶“哗啦啦”一声巨响炸裂开来。下一刻之间另一个戴着斗笠的江湖客向上旋身而出,在众人还在眼花缭乱之际,已经飞身上了傅义天的画舫,站在了摸后腰的那名下人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人的右手手臂,手中一柄掌中剑已经横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手拿出来。”那飞身而出的江湖客的话音中不带一丝温度,听起来就像是摸到了千年的寒冰。

    对方既然已经动手,傅义天也不再跟他客气。江湖人的争端,就就用江湖人的办法——打一架——来解决。

    众家仆立刻一哄而上,团团围住了这二人。最开始那名江湖客看着他们这阵仗,嘲讽道:“呵,就凭你们,也敢在小爷面前放肆!今儿个小爷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第一式、寒霜落叶。”

    说完当即拇指一顶,将手中黑布包裹的剑弹上了天,然后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从空中接住了长剑旋身飞下,当空而下直直刺向众家仆。

    而另一边拿短剑的少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降服了面前那名家丁,此刻已经现身在了傅义天的背后,那柄短剑马上就要划破傅义天的脖颈。

    好快!

    傅义天的后脖颈已经能感受到那名江湖客斗笠上的黑纱了,他还来不及抽出腰间的武器,就已经被制住。

    傅义天咬咬牙:“来不及了!”他正要捏碎手上拿着的文玩核桃,就听得岸上有人惊呼:“剑下留人——”

    身后的江湖客突然出声:“阿行等等!”

    他一把揭了斗笠,对着岸上正策马疾驰而来的人错愕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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