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若不是季松有十成十的把握秦匠生会回不来,那他也不会这般毫无顾忌的逼宫谋逆,这一切,自然是早早就规划好了的。 殿内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刚才他们还对被解救包含着一丝希望,那此刻,这抹希望便完全的破灭了。 季松很喜欢看底下那些人铁青的脸色,连空着的一只手都禁不住敲着龙椅打起了拍子,而后看向玉氏,不怀好意的笑道:“那玉苑笙,既然如此你还端什么架子?没听到我夫人说想让你活动活动筋骨吗!” 云氏挺起胸脯,模样别提多得意了。 “季松,你……” 可玉氏怎能忍得了这般折辱,当即就要起身反驳,却未想到旁边有人力气比她更胜一筹,还没待她屁/股离席呢,便被其压了下去,惊得她连忙回头看去,便见自家月娘正单手压着她的肩膀,面色不变的缓缓起了身。 玉氏焦急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抵不过月娘的力气,只能一脸诧异的看着她淡淡开了口:“我阿娘这几日身子不适,活动筋骨怕是有些困难,不过,我倒是会些花拳绣腿似的舞剑,不知季公爷,可想一看?” 季茹琳连忙笑着开口:“看,自然要看,我倒是要瞧瞧,你一个未出阁便豢养外男的死丫头,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云氏还想再说什么,但见自家女儿心情不错,便也就咽了其他的念头,转头同季松说着可行。 左右整个殿内没人敢惹事,外头也被禁军层层保护,饶是这个大点个小丫头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季松也就顺了云氏和季茹琳的心思,示意秦知月上台了。 “月娘……”玉氏眼中含泪。 秦知月轻轻拍了拍玉氏的肩头,示意其安心些,而后拎起裙角,仪态端庄的往适才那些美女歌舞的台子上走去。 她头上的珠钗仍旧端正,脸上神色淡然,行步轻巧又不显浮夸,一颦一笑尽显高门贵女的风范,在这般血腥、沉重的环境下,竟没显出半点的恐惧来。 如此风骨,莫说其他官家与女眷了,就连季松和那皇帝,都微微滞愣了片刻。 “我有一柄专用于舞剑的长剑,其名唤庆轮,挑水成画,要比平常的长剑好看许多,季国公可要看看?”秦知月莞尔一笑,小圆脸上转而换上了显摆的神色,“我打赌,这柄长剑的震撼程度,连……季小郎君都没见过!” 她忽然转换的话头,让众人都微微诧异了片刻,就连季松都垂眸看向了自家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儿子,沉吟未语,好似是在等着他的回答一般。 “切,你个小丫头骗人的吧!”季小郎君放下筷子,一脸愤愤的朝着秦知月大喊。 秦知月害怕的连连后退,瞪大眼睛道:“我绝对没有骗人!那个李铁匠家的堂弟帮我的庆轮刻过花纹,他说也帮季小郎君刻过一个镯子,反正是要比那个镯子好的!” 两人因此争执不休,听得季松倒是有些头疼了,抬手示意禁军先把皇帝绑了起来,然后沉声同季小郎君道:“庆儿不要闹了!” “不行!阿耶你让这个死丫头,把她那柄什么破庆轮剑拿过来,还得把那个什么傻子堂弟也叫来!”季小郎君气的不轻,伸出手露出手腕上的暗器镯子,闹道,“我要让他承认,我的暗器镯子是最好的!” 季松无奈,开口道:“庆儿!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你……” 季小郎君可是宜国公府唯一的儿子,别看他非大夫人云氏所出,但在家里的地位仍旧是说一不二,更是被季松捧在手心的,因此平日里娇惯的没个样,此时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当即便耍起泼来,惹得殿中众人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尴尬的简直无法言说了。 “行了行了,来人,去英国公府把……” “季国公,不必去英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