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根据他瞥眼之间看到的情况,断定潘浩这一次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接下来的一切他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一阵密集的枪声中,他惊恐地看见陆满山就躺在王奎牌位前面的地上,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地上一滩血蔓延到了门边,只是已经变成了黑褐色。 不过,除了陆满山的尸体,堂屋里并没有看见张昆,并且厨房的门敞开着,也没有见有人冲出来,他越发断定张昆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了外面。 只是,他注意到,王奎牌位前做为贡品的八个梅豆饼竟然一个都不见了,一时还挺纳闷,心想,张昆即便三天没吃饭,也不可能一顿吃下八个梅豆饼啊,难道被这老东西收起来当干粮了? 容不得他多想,当他一瞥眼间看见冲进院子的吴淼中枪之后,马上跑了出来,也不知道哪里的一股力量,把吴淼的一条手臂抗灾肩膀上就忘屋子里拖。 吴淼肩膀上中了一枪,半个膀子都麻木了,手枪都拿不住,在被陆鸣拖着,枪就掉到了地上,急的嘴里直骂:“混蛋,放开我……” 陆鸣也不出声,把她拖进屋子往地上一扔,然后转身又跑了出去,把地上的三支手枪都捡了起来,还顺便仔细看看潘浩,见他已经没有了一点生命迹象。 再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徐晓帆已经跑到院子的大门边,躲在那张石桌后面,远处的陆登奎也调转了方向,举着枪紧张地注视着前面的树林子。 他猜测张昆恐怕就藏在那里,说不定此刻早就跑掉了,一时后悔昨天晚上在梅豆饼里面放的纯碱太少了,要不然潘浩也就不会死了。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于是急忙转身跑进了屋子里,只见吴淼已经坐起身来,肩膀上的衣服已经被献血染头了,红着眼睛瞪着他厉声道:“把枪给我……” 陆鸣这个时候可不敢惹吴淼,马上递给她一支枪,说道:“你等等,我去找点东西替你包扎一下……” 吴淼也不理他,左手持枪,挪动着身子来到了门口,大声道:“徐队,浩子不行了……” 徐晓帆似乎也知道潘浩已经挂了,扭头问道:“你伤的怎么样?” 吴淼咬着牙说道:“不碍事……” 徐晓帆说道:“找到张昆了吗?他在屋子里吗?” 吴淼一愣,问道:“刚才难道不是他开的枪?” 徐晓帆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张昆确实死在了屋子里,那这个人肯定是他的同伙……可惜,应该已经跑掉了……” 徐晓帆话音未落,对手好像故意示威似的,冷不丁朝着靠在门口的吴淼开了一枪,不过,由于角度的关系,这一颗子弹偏的比较厉害。 可吴淼的怒火好像被点燃了,身子靠着门框的支撑竟然站起身来,然后举起手枪朝着小树林狠狠地扣动着扳机。 可奇怪的是,只听见枪机的咔哒声,却一枪都没有打响,稍稍楞了一下,猛地退出弹夹看了一眼,嘴里愤怒地诅咒了一声,也不顾肩膀上的伤口,踉踉跄跄地冲着厨房跑过去。 陆鸣为了验证张昆已经从屋子里溜掉的推测,小心翼翼地举着手枪走进了厨房,在一阵紧张之后,慢慢垂下了枪口,因为厨房里连个鬼影都没有,于是把枪揣进了口袋里,准备过去拿条毛巾替吴淼包扎伤口。 可就在他准备绕过一个巨大的老式灶台的时候,似乎听见灶台后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顿时就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站在那里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却有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楞了一会儿,他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正想走过去,忽然就看见灶台旁边的柴堆旁边有一个旅行袋。 他慢慢探过脑袋朝着灶台后面看过去,先是看见了两条腿,继而是一个急速鼓动着的肚皮,裤子已经掉到了腿上。 尽管心里面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可他还是顽强地伸长脖子朝着灶台的最里面看过去,终于,他看见一个干瘪的老头脑袋枕着灶台后面的墙壁,半坐半卧地靠在那里。 不仅是肚皮不停鼓动着,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脸色白的就像没有一点血色,一颗光秃秃的脑袋上耷拉着一个假发套,眼睛似乎已经睁不开了。 可当他听见响动的时候,却尽量睁开眼睛,甚至微微扭动了一下,还试图抬起一条手臂,顺着那条瘫软的手臂看过去,手上赫然是一把手枪,只不过手掌似乎连握枪的劲都没有了,只是松松的摊开着。 就在这时,只见吴淼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冲站在那里的陆鸣大声骂道:“你这混蛋,我的枪呢……” 说了一半,就再也骂不出来了,以至于都没有下意识地局气手枪,而是两眼怔怔地盯着靠墙躺在那里的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张昆……”陆鸣似笑非笑地冲吴淼说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