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宋桂香又憋了半天, 才低着嗓子说道: “我想,去铺子里看看。” 宋灞子一愣,像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一双眼睛, 半晌, 看着眼前少女,眼底流露出几分惊喜。 …… “听说宋家那姑娘,这几天被她阿爷领着出来逛了不少铺子, 好像,隐隐有继承家业的打算了。” 刘饕坐在白锦儿对面,啜饮了一口小酒。 “你做了什么吧锦丫头?” “没做什么,” 白锦儿捻了一颗瓜子嗑开, “老实说,我还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仔细想想,我也没想到,她读了我的信之后,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果然是你这丫头,” 刘饕翻了个白眼, “所以呢,你写了什么东西给人家?” “也没什么,就是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怎么写的了呗。” 女人懒洋洋地说道: “若是她家爷娘的传闻是真的,我大概齐也能猜到些,她估计对她阿爷经商一事,有着挺大的怨气与误会的。说不定,还会觉得是父亲因为事业的关系,导致他们如今这样的亲子关系。 当然,是不是真的我不知, 但我要解释清楚,我可不会变成这样的人。或者说将挣钱后人变坏这两者联系在一起,本身就是不对的。 哪儿有突如其来的改变? 古人都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前看着和善可亲,有了钱,有了权就变的凶狠自私起来了,那也只能说,他从前迫于生活的压力,将心中的野兽压抑了罢了。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只有对于某种东西膨胀的欲望, 一次一次的试探中,将欲望释放了。” “又来了,” 刘饕磕着瓜子喝着酒,听了白锦儿的话,不屑地轻嗤一声。 “一天到晚满嘴的道理,你呀,可惜就是生成了个姑娘。要是个男的再读些书,说不定还能进私塾当个夫子去呢。” “那还是算了, 我只会说些讨巧歪理,要进私塾教书,那不变成误人子弟了。” “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摇了摇手边的酒壶发现喝光了,刘饕自觉地站起身来,去柜台后面又打了一壶新的。他回到座位处,盘腿坐下,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 你说你锦儿,如今也是个大铺子的老板了,借着那位的东风,说不定也能见到些达官贵人。你就不会变么?五年十年之后,还会像现在这样?” “这谁知道去。” “啧。” “不过,”白锦儿抓瓜子的手顿了顿;她盯着掌心里的瓜子,半天从其中捡了一颗,放进口中。 “不过,我也很好奇, 我这会儿教训别人一套一套的,等到我五年十年,遇到了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之后,我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初心不改呢?” “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么?” 刘饕哈哈一笑, “既如此,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赌五年后,你的心境,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 白锦儿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她莞尔一笑,吐出了口中的瓜子皮, “好, 我和你赌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