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群男人倒是吃的香,平常早就发话要自己走了,怎么今天半天不说话?她可还没吃饭呢,这大冷天的,腹中无食最是难受了。 也好歹这屋中燃着火炉,怎么也有个取暖的。 “那几位当家,莫叔吃着,我就先走了。” 他们不开口,只好白锦儿自己“讨饶”,说完之后她正想离开,可事不随人愿, “哎等会儿,” “你这丫头着急走什么?” 这声音是莫一钟的,他叫住了白锦儿, “事情还没说呢,你要去哪儿,过来坐下。” 白锦儿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了莫一钟一句。 看着白锦儿乖乖回来坐下,莫一钟满意地点点头——这孩子是个听话孩子,就是一看个性就软容易被欺负, 还得自己帮着出出头才行。不然要是在这儿待不住了,还真是怪可惜的。 “咳咳,” “别吃了臭小子,我可是有话要说啊。” 莫一钟手上的筷子敲了敲低头猛吃的凌山,男人抬起头看着莫一钟一眼, “噢噢对,” 就这样随手用袖子一擦嘴上的油渍,凌山架着一条腿坐着,目光从白锦儿和林娇儿脸上扫过。 “今儿叫你们来呢,确实也是有些事情要说,” “听说,前几日你们俩,闹了一顿不愉快出来?” 白锦儿先没说话,而是往林娇儿那边看了一眼,这才转头回来,缓缓开口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林娘子,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 凌山手上拿着一个蒸饼,撕下一块丢进嘴里, “什么误会。” “这,” 白锦儿做出很为难的样子, “这我不大好说,还是叫林娘子说说吧。” “噢,那娇娘,你说说,你误会什么了?” 林娇儿原是低头紧抿着唇的,听见凌山这句话,她深呼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凌山, “我怀疑她,和那姓杨的不干不净!” 这句话说完之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徐匪一言不发,莫一钟眉头紧皱,沈丘有节奏地轻拍着面前的小酒坛, 至于凌山, 依旧吃着手里的蒸饼。 他吃的速度并不慢,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蒸饼已经下去一半了——可你看着他腮帮子咀嚼的模样, 却好像是很慢的动作, 一下,又一下。 凌山的一只手挂在自己支起来的那条腿上,袖子高高的撸起,能看见上面虬结的肌肉和疤痕;他一下一下嚼着,脸部的手上的肌肉群,缺好像伴随着咀嚼的动作,也在一下一下小范围活动着, 他的目光似乎在白锦儿的身上,又似乎在林娇儿的身上, 这时候的凌山虽然没有什么情绪上面的反应,但是白锦儿却在这样的寂静中,察觉到一股寒意从自己的脚底下升到头顶, 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这种感觉, 就好像被掩藏在草丛中的猛兽,窥视着一样。 白锦儿在什么时候感觉过凌山带来的这种压迫感? 就是那天,他用手中的大刀,将姓周的男人的头砍下来的时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