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些, 那被魏同称呼为齐叔的中年人也在旁边劝着,魏同就是不愿意,也不得不将赶路的脚步给放慢了。 “哎哟喂——” “可累死了——” 栾二娘推开门,“砰”地一声就坐在了床上;然后白锦儿就看着她哎哟叫了一声,又往旁边倒了。 “这木板可硌死我了——” “你没事吧二娘子?” 白锦儿虽然想笑,但还是憋着笑上前,将妇人扶了起来。别看这栾二娘也是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年纪了,这做起事来却莫名地有股子天然之气在里面, 虽说平常话多了些爱占些小便宜了些, 但相处了一段日子,人还是很有意思的。 “没事儿没事儿,” “唉,终归是老了,” 栾二娘在白锦儿的帮忙下坐直了身子,锤了锤自己的腰。 “都怪那姓魏的臭小子!” 许是刚才摔疼了屁股,让栾二娘一下子气头上来——忽然拔高的声音把刚从门外走进来的刁姑娘都吓了一跳, 白锦儿亲眼瞧着她身子一抖, 随后转身默默地将房门扣上了。 “这几日跟疯了似的赶路,” “那车夫快把我这老骨头都颠散了,” “等我到了长安啊,肯定到处去和旁的人说,再也不坐他们的车了!” “算了算了,魏老板不也是着急么,” “二娘消消气。” “这是什么话,”栾二娘凤目横斜,瞪了白锦儿一眼, “这时间不够了,那是他自己的过错,难道还要我们和他一起承担过错不成?” “你这丫头可别傻了,你知道他们这跑商的多挣钱嘛你还帮他们讲话,” “我们付了这钱呀,可不是来活受罪的。” 瞧着栾二娘越说越上火,白锦儿笑笑,不知可否。 “我叫伙计送些茶水来,顺便送些吃食。二娘可想要些什么?” “就,” “叫他们送些饼来吧,这一路颠簸的,给我都颠饿了。” 白锦儿看了看妇人比出益州时候好像还粗了些的腰身,默默点点头。 “姑娘去吗?” 这话问的是刁姑娘, 后者摇了摇头。 “那我就自己去了,”说着,白锦儿走出房门。刚出房门,就瞧见迎面气冲冲走来的魏同,原本儒雅随和的脸孔此时瞧着竟有些扭曲,牙也紧咬着, 吓得白锦儿赶忙往旁边让了几步,生怕他把火发在自己身上。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大可能的, 魏同自然也看见了白锦儿, 看着少女看见自己的动作和神态,魏同一瞬间有些尴尬。 他明显地调整调整了情绪,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对着白锦儿拱了拱手。 “白小娘子。” “魏老板。” 白锦儿也立马回了礼。 “小娘子这是,要去打水?” “不是,是叫伙计打些茶,送些吃的来。” “哦哦,这样。那某就不耽误小娘子功夫了,小娘子请。” “请。” 察觉魏同风风火火地从自己身边走过, 白锦儿心有余悸地耸了耸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