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哈啊?!” 石玉宁抬在半空中的手一抖。 “这好端端的,去长安做什么?她人生地不熟地去长安,除了去嫁人,难不成还真要去那儿开酒楼不成?” “那怎么不成了?以丫头的手艺在长安,那不也是数一数二的。” “啧,你这话可就说的夸张了。那长安的那些御厨,莫不然还比不上丫头?” “你拿御厨和丫头比什么?你这是抬杠啊你。” “我这儿可不是抬杠,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罢了。要你知道那长安可不比我们成都,丫头孤身一人去长安,就算是真有本事,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不是,你非要把所有的事情在还没开始之前就想的这么阴暗吗,丫头都还尝试自己想做的事情呢,你就这样子说。” “好姐姐,我与你们说话,说的是你们的事情,自然是以最真切的角度来说的。” “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总是讲好听话也不行啊。” “去,”孟如招的手打开了石玉宁的手。石玉宁也不恼,依旧是淡定地坚持了自己要下的位置。 “你明明也知道,” “长安,不是益州。” “丫头这么些年长在这里,也算是受了许多人照顾的;虽说丫头自己努力争气,但你要说,丫头那家店,真的没有借了她阿翁的光?” “这也是不可能的。” “可若是抛弃了这些东西去长安,完全重新开始,” “是一件很困难很困难的事情。” “能不能做到,能不能成功,” “这本来也是拿不准的事情。除了你自己之外,还重要的就是,” “时也命也。” “那此时你扪心自问,你还愿意要丫头去长安吗?” 石玉宁这一长串的话说完,孟如招的话就彻底不说话了。她捏着子的手晾在半空,也迟迟没有落下去。 “啪”的一声,孟如招手里的子被她重重按在了棋盘上。 “哈哈,” “你输了,” “记着把书送我家里来。” 陈家花园的静心亭外,一只蜻蜓很快地从湖面掠过,尾巴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阵涟漪。 ...... 白锦儿拎着篮子爬上了紫云山。 她穿过密密匝匝的林子, 说是密密匝匝,其实有一条很明显地开出来的道路。这条路还是上次白锦儿要凶肆的人将白老头葬到这里来的时候,凶肆的人用斧头开好的。 不过才过了几个月罢了,自然是不会长好的。 和从前白老头领自己来给阿婆扫墓时候相比,要好走的多了。 很快,白锦儿就来到了埋葬白老头和白老头妻子的地方。 一块明显有了风吹雨打痕迹的石碑,还有一块崭新的,一看就是才立起来不久的石碑。白锦儿拎着竹篮走到了碑前。 杂草还没有长起多高,清理起来会方便的很多。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白锦儿将带来的葫芦和路上采的花,摆在了两座石碑前面。 “阿翁,阿婆,” “我又来看你们了。” 少女不嫌脏,直接坐在了地上;盘腿坐着,和自己面前的两个亲人讲话,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阿翁阿婆,” “我,该去长安吗?” 山间的风吹过, 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