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薛诚似乎在思索什么,白锦儿的一颗心渐渐悬了起来,但她却没有开口打断薛诚的思考,反而是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男人想好自己的回答。 白锦儿没有询问,另一边的孟如招反而先焦急起来, “什么方子,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呀,” “你快说啊。” “二小娘子不要急,” 白锦儿倒安抚起了孟如招来。 薛诚并没有被孟如招影响,他在心中思忖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孟如招的问题,反而是看着白锦儿,说道: “出此方子的医师,可与白小娘子说,这方子是和作用的?” “说了,不过说的是与以前的方子差不多的作用,只是更温养些。” 白锦儿说完,就看见薛诚的脸上一闪而过好笑的神情。 她本想问问男人何故时,薛诚却没有停顿的,直接接着说道: “这么说,白小娘子是不知道,这方子,究竟是用作什么的了?” “可,可以这么说。” “唉,” 薛诚叹了口气, “这方子,可与温养,沾不上一点的关系,” “非要说的话,” “这方子,” “是吊命的方子。” “什么?!” 短短的几个字听进白锦儿的耳朵里,却好像晴空的霹雳旱天雷,震得少女一瞬间失了神智,恍恍不知所以。 站在白锦儿旁边的孟如招察觉到少女身体的僵硬,她也有些慌张,半嗔半怒地瞪了薛诚一眼,伸手握住白锦儿的小臂。 “丫头,你先别急......” “薛大夫,” 白锦儿的眼神落在薛诚身上,她盯着薛诚,几乎是目不转睛, “你,你方才说的,” “吊命的方子,是,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如此说来,并非十分确切,但是......” “但是什么?你倒说清楚啊!” 薛诚抿了抿嘴,沉着声,将白锦儿带来的那包药渣中,所包含的所有药材,一一将名字说给了白锦儿听。 白锦儿依稀听着, 虽不能准确无误地记下所有,但还是大概能分辨出这些名字,正是当时,汪泉给她看的那张方子上,写的名字。 将药材的名字告诉了白锦儿,薛诚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些药材的功效, 等全部说完的时候,薛诚看着呆愣的白锦儿,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令祖父的病情,” “想来,” “已经与半年之前,不一样了。” ...... 孟如招想要叫人送着白锦儿回去, 但后者死活不愿,她坚持着要自己回去。就在孟如招焦急地要和白锦儿争论下去时,薛诚拉住了她的手臂,对着她摇了摇头。 男人做了几个口型, 孟如招才有些颓然地放弃了。 瞧着那身影消失在街口,孟如招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你方才为什么不让我送她回去?” “你瞧丫头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要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这么大的事情,你先让她静一静吧,” “此时你跟上去,反而叫她更难受吧。” “等等看吧,” “不会出事的。” 孟如招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