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会子才回来?” “还说别是这么一点距离就叫人拐了去,三郎急得都要出去寻你去了。” 瞧见白锦儿回来,坐着聊天饮酒的三人登时转过头来。陶阳没开口说话的呢,倒是石玉宁,反而先插了句嘴。 “我可没这么说。” 陶阳瞥了石玉宁一眼,虽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白锦儿入座之后,他却还是看着白锦儿,语气温和地问道:“怎么去这么久?” 看样子他也是关心白锦儿动向问题的,只是不希望给白锦儿一种自己好像要控制她行踪似的紧迫感,所以反而不能像石玉宁那样子肆意开口询问。 白锦儿坐的位置正在他和孟如招的中间,坐定之后不急着回答,手捻了一颗桌子上摆着南瓜子,牙齿灵活地嗑开,这才悠悠地对着在场三人说道: “我方才在廊上看热闹,” “这才耽误了些时辰。” “看热闹?” “嗯呐的。” 石玉宁和孟如招对视一眼, “我说呢,”孟如招点点头,“方才是隐约听见外面有喧哗声,只是接着便被舞乐声盖过了,我便没有细听。想来,至多不过是有人饮多了,哪里的醉汉走路摔倒了罢了,说不上稀奇。” “哎,二娘子还真是说对了一半,” 白锦儿故作玄虚地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看的陶阳不由得心中发笑。 “只不过啊,这热闹可不是醉汉摔倒了,而是,另有别事。” 说着,白锦儿便将刚才自己亲眼目睹的事情,和孟如招他们几人说了一遍。其间自是在那金老板出场之时的气氛和神态上,做了适当艺术的加工和夸张,为的肯定是让故事听起来更有意思, 简单的这么一个处理纠纷的事情, 倒是叫白锦儿说成了老套的侠义故事。 “那人可就是你们口中说的金老板?” 没想到白锦儿这句话问出来之后,孟如招和石玉宁,竟然同时摇了摇头。 “不瞒你说丫头,” “其实我们两个,也没见过这个金老板。” “嗯?你们没见过?” “是没见过。” 石玉宁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少年的口中发出痛快的唏嘘声,将酒杯放下,摇开了一直插在腰间的折扇, “你别看这金老板已经是贯通的南北往来贸易的大商行的老板,但是这么些年,却依旧保持着亲力亲为的习惯。听说这每年啊,他是半年时间在各州府中住,半年时间行进在路上。也就过年的时候,才和他商行中的其他人一样,休息个十五天。” “等到了年关一过啊,” “人家开工,他也跟着开工了。多一天,都不带歇的。” “啊?那这不是很辛苦吗?既然都做成了这样大的老板,何苦又跟着商队来往行走的?” “可不就说是嘛。” “我也听我阿娘阿爷谈论过一二,”这一边听着石玉宁和白锦儿的交谈,孟如招也插了句嘴进来, “说那金老板的商行各州都有字号,只要他那双脚能走到的地方,就都有金福商行的门号。听说就是靠近突厥的那一边,金老板都有人手专司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