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白锦儿伸了个懒腰,像猫一样地拉抻着身体。 “真是累死了——” 林信平低头抱着面碗正专心致志地吃着面呢,听见白锦儿的声音,他抬起头,把嘴边的面条哧溜一声吸了进去。 “阿姐,你的肩膀好些了吗?” “差不多痊愈了吧。” 白锦儿拿了个卖剩的蒸饼在手里啃着,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坐到了林信平的对面。她伸手摸了摸,几乎已经摸不到肿起的地方了,那酸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看来是要好了。 林信平点点头,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面。 “咔哒”一声,半掩的店门被打开了。白锦儿头都没回地从坐榻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蒸饼塞进嘴里叼着,转头进了后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端出一个小蒸笼。 放在刚进来人坐着的桌上。 她又去柜台后面打了一小壶冷酒,也一同放在了桌子上。 “来,老样子。” 白锦儿把口中的蒸饼拿下,笑眯眯地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人点点头,从怀中摸出钱整齐地排在桌子上,等白锦儿收着钱离开之后,他才拿起筷子。 “阿姐,这人又来了。” 林信平面前的碗已经空空如也,他拿着手帕擦嘴,压低了脑袋和声音,对着白锦儿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白锦儿回头看了一眼沉默吃早饭的人, “是啊,从那天来过一次以后,他总是这个时间来,” “还绝对的只要一笼烧卖和冷酒。挺奇怪的。” “你说这大早上的喝酒多伤身体啊,更别说喝冷酒。给他推荐了豆浆,他又不乐意喝。” “这不是重点吧阿姐......” 林信平不禁为白锦儿奇怪的关注点扶额。 “关键是,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这光天化日的,他穿着一身黑走来走去的,连吃饭都不把斗笠摘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而且看他的模样打扮,也不像是吃不起东西的人,怎么偏偏要趁咱们休息的时候,来咱们这儿要卖剩的东西吃呢。” “阿姐不好奇吗?” “而且,他那个声音......” 说到这里,林信平的声音就没有了。白锦儿知道他是要说这个人的声音难听,也确实,那沙哑与尖利完美融合,简直像是被剪子划烂的皮子一样的声音,实在是让人很难不心生畏惧。 可白锦儿并没有多在意。 她伸出手,敲了敲林信平的脑瓜子。 “臭小子,怎么你现在也学会以貌取人啦?” “没有......” 突然遭受到白锦儿攻击的林信平捂着自己的额头,看上去委委屈屈。 “虽说你说的这些也在理,但是呢你要知道,咱们就是个卖东西的,客人的事情,我们是管不着的。再说了这城里最近不是也没听见什么杀人偷盗的消息么,既然没有通缉,担心这么多做什么。” “况且人家那个声音,也不是人家自己想要的呀。说不定就是天生的,还说不定是遭受了什么变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管如何,你都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去揣测人家的人品问题,知道不?” “咱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