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右手摩挲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看着白锦儿毛茸茸的头顶,语气很是慈祥: “可叫人进去叫他了?若是没有,我便带你进去找他如何?” “不不不!” 白锦儿被陶隐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拨浪鼓似的摇起了脑袋。 “已经麻烦门房叔叔去了,就,就不用陶公费心了。” 看见白锦儿因为慌乱而不停抖动的睫毛和摇头时候双丫髻上面跟着晃动的白色毛球,陶隐竹脸上笑意愈浓,不知为什么,他越看白锦儿是越觉得疼,越看越觉得亲。 三郎这臭小子,眼光还真不错。 “你真不跟着我进去?估计三郎出来也要一会儿,不过就算出来了也不打紧,你们俩可以去亭子里或是茶室里坐坐。家里正购置了新的香碳,烧起来不仅暖和,味道也好闻。” “怎么样?” “不了不了,”白锦儿连连拒绝,虽然陶隐竹的声音和温和笑容也很可亲,可白锦儿还是对自己的处境地位有着准确的认识的。 “多谢陶公美意,我就等一下三郎他和他说点事儿我就走了的。” “这样啊,” 陶隐竹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陶阳兴冲冲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 自己的父亲正站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百般热情地邀请着人家来家里找自己;而姑娘则紧张和焦虑地拒绝着,同时眼神不住地往门这边瞟着,像是很着急地在等什么。 “小娘子真不去家里坐坐?” “陶公我真的不......啊陶阳!你来了!” 得到了解脱一般的,白锦儿终于脱离了和陶隐竹的对话,跑到陶阳面前。陶隐竹也看见了自己的儿子,迈步走了过来。 “三郎,怎么这么慢?” 男人看着少年郎,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同时往白锦儿这边扬了扬下巴, “让人家在这里等这么久。” “刚刚在陪阿娘下棋呢。” “额,阿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陶阳看了看白锦儿,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一头雾水地询问道。 “我刚从你陈叔叔家里回来,”陶隐竹放下了手中的玉佩,“你阿娘还生气吗?” 听见陶隐竹的话,陶阳脸上顿时露出无奈的表情, “气着呢。还说阿爷你今天别回来了,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出去喝酒的话回来就先把湖里的水喝干,不然晚上就别进屋睡觉了。” “唉,这女人,” 陶隐竹摇着头, “怪不得人孔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当然,没说你啊,小娘子。” 白锦儿在旁边低着头,听着陶阳他们父子的对话努力憋笑,听见陶隐竹又和自己说话,赶忙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对了,人小娘子来找你,说有事情呢。你问问,什么能帮得上的尽全力帮一帮知不知道?” “知道啦阿爷你快点儿进去吧!再不去哄哄阿娘,阿娘真不让你进屋睡觉了。” “对对对,” “还有你这小气的阿娘。” 陶隐竹走到门内,忽然又转过头来,饱含深意地看了陶阳一眼, “你们俩真不进来好好谈谈?阿爷可买了新的茶叶......” “阿爷!” “好好好阿爷不管,阿爷不管好吧。” 陶隐竹转身离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臭小子不识好歹帮你忙都不要之类的话,消失在了小路上。 只留下陶阳和白锦儿站在门口, 相顾无言。 “咳咳,” “锦儿,你找我做什么?” 陶阳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白锦儿裹着毛球装饰的发髻,很像伸手去捏一捏,勉强地忍住了。 “那个三郎,你可不可以给我写一副对子?” 白锦儿抬起头,对着陶阳说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