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胡人当时告诉我的时候,说的就是毕罗,我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儿不对,我是......” 白锦儿笨拙地想解释,白老头却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罢了罢了,是不是毕罗就罢了,先尝尝味道如何,”说着,白老头拿起了筷子,从炸的金黄的蟹壳里夹起一个。 面皮不像是单纯的蒸面皮,上面还有淡淡的油香味, 白老头挑了挑眉, “怎么,你这,额,毕罗?还炸过吗。” “没有炸,” 白锦儿站在白老头身边,就像一个乖乖等待着老师判卷的学生似的。 “只是,用清油煎了一道。” “这样更香一些。” 白老头颔了颔首,没再多说什么。他张开嘴,咬去了一半左右,连带着顶上的蟹黄,同时在嘴里咀嚼着。 这奇形怪状的毕罗虽然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模样,但是味道竟是异常的好;面皮不像往常的毕罗一般或绵软或酥脆,有些像饺皮,但是比饺皮柔韧许多,看上去是半透明不厚,却异常的有较劲。 蟹黄与蟹肉混合,鲜甜适口。 白老头吃完了剩下的,放下筷子对着白锦儿点了点头。 “不错,虽说造型奇怪了些,但味道确是不错的。” “但是,你这东西,我想怎么也不会是毕罗吧。若到时候以毕罗的名头打卖,怕客人觉得你欺客了。” “啊?” “那怎么办......” “你给它换个名字吧,”白老头拔开自己的酒葫芦饮了一口,畅快地发出吁声。 “换个名字......” 白锦儿看着剩下的那些装在蟹壳里的,眼光闪动, “那就,就叫它,烧卖吧!” 歪打正着,既然没做出蟹毕罗,做出了烧卖,正好白锦儿来这儿还没见过烧卖的,干脆就抢占了这个先机,卖它一笼烧卖又如何? “烧卖?” “为何要叫烧卖呢?” 白老头听了这个名字,不大明白。 “额,就,啊!对了!” 白锦儿一拍自己的手掌, “这皮是用烫面做的,蒸熟之后又煎烧了一道,我们拿它来卖,不就叫烧卖吗?” “烧卖......” 白老头念了几遍白锦儿取的名字, “既然是你做的,自然名字就你来取吧。烧卖就烧卖,说起来倒也顺口。” “你把要的材料数量种类都列好,到时候我去给你采买,留作秋分会那日用。” “好嘞!” 白锦儿说着就要把桌上的东西抬起,却被白老头喊住, “哎,你要端去哪儿啊?” 白锦儿一愣, “阿翁你不是,不吃了吗?” “我几时说我不吃了的?” 看着白锦儿,白老头有些无奈, “你阿翁给你跑出跑进的,这会儿晚饭还没吃呢,你连这点东西都不给你阿翁吃,打算把你阿翁饿死不成?” “哦哦哦阿翁还没吃饭是吧?” 白锦儿把手里的笼屉放下, “那阿翁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去给你做哈。” 说着白锦儿提起自己的裙子蹬蹬蹬地就往厨房跑去。白老头抱着酒葫芦看着白锦儿小小的背影, 先是摇了摇头,最后又宠溺地笑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