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儿也对着男人点点头,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 “刘叔。” “那就不打扰白翁休息了,我先走了。” 男人说外对着白老头施了个叉手礼,转身便离开了。 “唉,没想到这平安治世,却也有这样的贼人,”白老头锁好了门,嘴里小声嘟囔着,“好了丫头,快些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知道了阿翁。” 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白锦儿刚刚关上门,突然,屋里的油灯就熄灭了。 紧闭门窗的房间登时陷入了黑暗。 白锦儿吓了一跳,她正想喊叫时,一只手从她的背后冒了出来,捂住了她的嘴。 那只手的温度冰凉干燥,还带着一丝丝的泥土灰尘的味道;手掌心里有着粗茧,磨蹭着白锦儿柔嫩的脸蛋有些发疼。 被捂住嘴的一刹那白锦儿只觉得自己背后瞬间全是冷汗,可随即在她耳畔响起的声音,让她瞬间又仿佛虚脱一般地松弛下来。 变声期略微有些沙哑低沉的少年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莫要喊叫,白小娘子。” 白锦儿先是害怕,害怕情绪过后是突然放松的无力感,可随即涌上来的便是一种浓浓的愤怒。 她也不叫喊挣扎,而是撑起自己右手的手肘,猛地朝身后人身上撞去。 捂着白锦儿嘴的手收了回去,身后的人灵活地往旁边一撤,白锦儿没有撞到他的身上,反而因为用力过猛,径直地跌到了自己的床上去了。 用来簪发的木簪从白锦儿的头上滑落,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开,披在了白锦儿的肩上,背上。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愤愤地扭过头来,瞪视着身后的人。 已经适应了黑暗环境的白锦儿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穿着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头和脸都用黑色的帕子包裹住了,只留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里熠熠发光。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床上的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白锦儿,语气淡然地开口道: “有吃的吗?” “我饿了。” ...... “丫头,你干嘛呢?” 手里举着油灯的白锦儿正在厨房翻找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外面白老头的屋子里传来了白老头闷闷的声音,她的身子一僵, “啊,阿翁,我,我有些饿了,来找东西吃呢。” “哦。天晚了,少吃些,小心胃里不舒服。” “知道了!” 屏息听了一会儿,直到白老头浅浅的鼾声传来,白锦儿才松了口气,继续翻找起来。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下午吃饭时剩下的胡麻饼,白锦儿攥在手里抬着油灯出了厨房,快步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好房间门,白锦儿转过头来,正看见小景坐在自己的床上,手里拿着她塞在枕头下的纸,饶有趣味的看着。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白锦儿把油灯放下,走上前,一把把小景手上写满了字的的纸抽了出来,同时把手中的胡麻饼塞进了他的手里。 “快吃,吃完快走。” 小景抬头看着怒气未消的白锦儿,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胡麻饼。 “怎么,没有热乎的吗?” “我今日耗费太多体力了,想吃些热乎的。” “没有!”白锦儿低吼一声,“这个时候有吃的就不错了,你还挑拣起来了。” 小景耸了耸肩。 他正打算吃的时候,白锦儿这才想起他还坐在自己的床上,赶忙伸出手去拉他,“你起来别在我床上吃,到时候再把我床弄脏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