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有放下来。所谓心平气静,我劝项副军长在这种状态下还是不要忙于写东西。过年之后,我可以让人陪你去各处走一走,你要是愿意的话,苏区原来那些地方也可以去,想看哪些书只管开出单子来。我觉得这对你正确全面看待中共的历史和总结经验教训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你如果还是静不下心来,想尝试一些富有激情的工作,我还有一件事可以安排你做,那就是用你想象的革命形式和掌握的革命理论以及实际体会,来与广东几个大学的社会学教授们进行辩论,看最终谁能驳倒谁。你上过学、当过产业工人、去过苏联、领导过工人运动、参与领导过中央苏区的建设、指挥打过仗,既有理论基础、又有实际经验,应该不会惧怕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的挑战吧?” 项英道:“这两项事情我都可以做,但是我还是首先要想中央讲明我对一些问题的看法。” 面对项英的固执,谢昌云只得退一步道:“共产党内的事我管不了,但帮你转交东西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过完年一个月以后再说。到时候哪怕你写了一百万字的东西,我都会派专人和飞机送到延安去。” 项英道:“都说我的脾气犟,可看来你比我还要犟,只不过话说的听着顺耳一些罢了!好吧,就依你所说,反正我这些东西也要准备一段时间。” 谢昌云笑道:“项副军长这是在夸奖我。既然我们说好了,那你就安心准备你的。过年期间我会安排你和新四军的同志们一起住几天,另外我父亲肯定也要来陪陪你,你们可是有七八年没有见面了。” 项英道:“是啊!苏维埃中央临时政府从叶坪搬到沙洲坝以后,就没有再见过谢先生了。谢先生博才多学,我们很谈得来,我很想和他一见。” 春节已经临近,两个原因使谢昌云这个年不能再出去。 一个是离开八路军五个多月的谢昌华,过年后将随同去苏北的新四军人员一起启程回部队。 而上一次全家一起过年是1932年的那个春节,过年后不久谢昌云就参加了红军,接着又是一系列的变动,所以对这个九年来全家得以一人不漏的团圆年,谢昌云也是非常的珍视,早早就向母亲做出了一定要在家过年的保证。 另一个原因是对投机资本的决定性打击正在最后准备阶段,大批的粮食、生活日用品、工业生产原料已经储存在了海防港,有的已经以四战区军用物资的名义用专列运至柳州。 为此廖广泽动用了五千余万美元和四千余万法币,在美国和东南亚采购了大批粮食和物资,在广东和江西也有相当的储备,并且联络那些有密切关系的经济伙伴,有计划的清光了手头几乎所有的存货,任由那些投机资本吸纳,使之周转资金开始出现了不足。 而在进一步的囤积和抢购风潮、以及国共冲突、国际运输线即将中断、从美国贷款谈判进展不顺等不利消息的推动下,大后方的粮价和物价在春节前上涨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较之抗战初期,粮食价格竟上涨了十余倍,就连肥皂火柴等这些基本生活用品的价格也涨了七八倍之多。钢铁、铝、铜这些工业原料更是到了极度紧缺、有价无市的程度。 像兴华公司所经营的各种油料,由于大部销售渠道被官僚投机资本截断,使得汽油。柴油、煤油等最终的市场销售价格,竟要比兴华公司供给直接用户和军用单位的价格高出三倍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国民政府对军队和前线的供应的标准也有所下降,事物还经常不能到位。一些地方的官员也开始强征粮食,并用以粮顶税等手段从中赚取差价。 大后方的大部分民众面临生活的艰难和战争的双重压力,因而民声沸腾、怨声载道,大量有识之士和对国民党统治不满的人,也对国民党的经济政策和对官僚资本投机行为的纵容给与了多方揭露和猛烈评击。 就如皖南事件,虽然在军事上国民党获得了主动,也达到了削弱共产党武装的目的,但在政治上并没有获得多少拥护,很多人反而撇去前因不谈,直接指责国民党是破坏团结抗战的元凶。 后方的经济状况和国民党内的腐败不能不说是重要的原因。 粤闽赣绥靖公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