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当时法国色当防线还没有被德军突破,法国在自身领土上还有近两百万军队,所以整个局势尚不明朗,极少有人相信法军会在十几天之后全线崩溃。 而谢昌云却在这时向法国租界当局提出了他们必须严守原有立场、不得单方停止利用广州湾为中国提供物资转运和为四战区训练海军的协议,否则四战区将被迫对广州湾采取行动。 法国公使根本没有把谢昌云的话当做一回事,同时国内政府也没有任何改变对中国政策的指令下来,为了保证法国在广州湾的利益和人员的安全,于是就答应了谢昌云的要求,并且签署了一项会谈备忘录。 可哪想到西欧及法国的形势随后就急转直下,法国不但更换了政府并与德国签订了实际上的投降协定,而且还决定终止以前利用殖民地和租界区为中国提供的一切便利。 这时法国公使想反悔却来不及了。不但备忘录捏在谢昌云手里,而且四战区的军队已从三面包围了广州湾,并在港口的出口被敷设了水雷,在陆地上连大炮都支起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法国分舰队或能拼得付出巨大代价逃出广州湾,但数千陆军和平民的安全却没有了丝毫保障,而且这样做也会使法国无条件的失去在广州湾的一切。 于是法国公使只得向四战区和广东省提出了再备忘录的基础上,双方通过进一步磋商来妥善解决广州湾问题的要求。 能够稳妥解决当然最好,在废除不平等条约方面,谢昌云随着国际形势的进一步变化需要有一个过渡期。 于是四战区和广东省的代表与广州湾法国公使经过十余天的谈判,双方最终打成了一下主要协议: 在贝当政府不回到法国原对华政策基础上的情况下,四战区将接管广州湾的管理权,但对外可暂时保留法国对广州湾的租借形式; 法国租界当局不听从本国政府任何有损法中关系的指示; 四战区保证所有法国在广州湾人员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保障广州湾的一切供给,不限制法方人员在广州湾的活动自由,允许法国平民自由选择去向; 法方租借机构可正常运转、以协助四战区维持广州湾的秩序,但不再享任何特权; 一九四二年一月三十一日以后,四战区将允许法国机构和驻军对去留做出自由选择,在此之前,法国驻军有责任和义务与四战区一起制止任何武装势力对广州湾的侵犯,所需军需物资均由四战区如数供给。 这些条款对法国租界当局来说,无疑是给了他们一条最佳的出路了。 法国公使在这之后,曾把广州湾所面临的困境电告了贝当政府和宗主国国民会议,要求对广州湾因飞地的地理性质对中国广东的依赖予以特殊考虑。 但贝当政府暂无更多精力顾及海外事务,同时感到这件事情相当棘手,所以并没有给公使以明确答复,只要求其坚守职责,在限期到达后必须对中国关闭广州湾。 这让广州湾的法国人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因此对四战区给予了积极的合作。 只是余汉谋却对没有与法军大干一场,而感到了有些愤愤不平。 孙子曰: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四战区对法属印度支那和广州湾进行的攻略,就是完整的承袭了“上兵戈谋”这一至高的战争理念,因此虽然部署了强大的军事力量,但更主要的是充分利用了国际局势动荡和法国政局混乱所形成的有利时机,并且在出兵原因上获得了主动。 上午十一点,法国住中国大使从印度支那总督的来电中获知了中国军队大举进入印度支那的消息,便立刻驱车前往中国外交部,向外交部长王宠惠要求对此事予以查实。 王宠惠惊讶的表示,国民政府没有下达过任何进入印度支那的军事命令,也没有获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是否法国殖民当局因为偶发的边界冲突而夸大了事实? 法国大使近乎嘶喊的叫道:“部长先生,在我收到电报的时候,你们的坦克纵队离下龙只有五十公里了,你们的飞机也正在河内和海防天上撒传单要我们投降,这还是边界冲突吗?说不定现在你们已经占领下龙了!” 王宠惠道:“大使先生。你不觉得你说的是个玩笑吗?你来看一下地图,就算你所说的中国军队在六点钟开始越过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