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们的要求小心从事,不给他们留下派兵进驻广西腹地的借口。” 夏威道:“他们这一招用的真是高明!如果他们在印度支那长期住下去,广西就成了他们随便过往的大马路了。而且他们最后真的在安南和日本人打了起来,进退都由他们掌握,一切都要按他们说的办,这样一来广西就等于捏在他们手里了!可是不靠他们,我们自己还真无力可自保,去年如果不是谢昌云出手,广西的结果恐怕只能一半沦入日寇、一半沦入中央军了!” 黄旭初点头道:“粤系自有了谢昌云加入以来,已远非昔日之粤系可比,在已经发展到了可左右老蒋、敢对法国人下手的地步。我若不及时调整策略,不但军事遭其威胁,而且经济受其制约、政治被其挤压,很快就会无自立空间。” 夏威倾身道:“黄主席这些考虑是否对德公提过?” 黄旭初道:“何须我提?德公心里自然比我更清楚。自两广危机以后,谢昌云几度向我们示好,联系法国修筑额南河铁路、给我们补充武器装备和训练部队、前方多次共同谋划和协同作战,是我们桂系的声望达到了顶点。可自从徐州会战德公不用谢昌云计策之后,粤系对我们的关系就急剧冷淡,以至于到了坐视不管的程度。本来广西划入四战区是一个修补两广关系的机会,粤系也再次做出了一定的姿态,比如贷款修建交通、投资矿业和工业、协助实行土地改革、不驻军广西等等。可是我们在态度上一直没有明确的表示,内部改革也没有紧跟四战区的步调,陈济棠和谢昌云已经明显不对广西报以希望了。枣宜会战前期,谢昌云对五战区坐视不管,而后期却与陈诚裹得火热,不但各方面竭尽全力,而且还把隐藏许久的五十六军派了出去,把日军打得一败涂地。谢昌云为何要让五十六军一展风头,我看很大程度上是做给德公看的,意思就是让我们体会与他若离若即的后果。唉!如今广东的经济已数十倍于我们广西,就是一个川南,也不是我们一省实力所能攀比的了!” 夏威摇也着头道:“德公和健公目前还一力欲图对外发展,眼看自己的根基都已经动摇了。黄主席,我看谢昌云推行的那一套扶持工商、撤销税卡、减低农税、实行土地改革这些做法并无不妥,虽会有暂时困难,但停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我们为何就不能按他们这一套彻底实行。让我们广西逐渐丰足起来,何必要搞那些见不得人的经营呢?” 黄旭初跟着叹了一声道:“唉!晚了!不是经济与民政上,而是在政治上晚了。如果我们在归属四战区之前哪怕多少有些举动,自可算作我们锐意变革。或是德公回来主政,尚可有名声可图。可是等归属四战区以后,德公和健公又遥遥在外,再加上粤系资金的进入,任何的改进的成就都会落到陈伯南和谢昌云的头上,如果他们再施以一些怀柔手段,广西的工农商界和社会名流都要归心与他们了!我看德公目前犹豫不决就是主要处于这些考虑。” 夏威道:“按黄主席一说,只要德公能彻底抛弃前嫌,与粤系关系还有和好的可能?” 黄旭初道:“只怕是没有这样简单。常言道事不过三,陈谢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了。这样说也不完全,应该说不会给德公这个机会了。德公脱离广西,必会是他们的先决条件,否则广西就只能是止步不前甚至是倒退,与其他地方进一步拉开差距。” 夏威有些愤然的道:“粤系如果真这样,岂不是欺人太甚,我等岂能容忍?” 黄旭初摆摆手道:“粤系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提出?只是德公不退,他们就不会主动修复与广西的关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