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失当,现在局面很被动。伯陵不好直接找你,但我这个司令长官却不能不管。你对下一步的战局怎么判断?可不要说你不清楚,你老弟的本事我可是知道的。” 谢昌云道:“就隔着几十公里,情况我当然要了解一些。不客气的说,日军这种装甲突击战术除了我们的几个集团军之外,其他部队如果没有大量的工事准备,根本就抵挡不住。” 陈诚道:“这个我相信。不过按现有布置就没有其他办法解决了吗?” 谢昌云道:“短期之内没有办法,怎么调整都来不及了。但长远来看,日军不可能把这么强大的装甲和炮兵配置于防御。他们占领南昌和切断浙赣线之后,必会将大部兵力和装备转用于其他门面,到那个时候九战区如进行反攻,还是有机会重新夺回南昌。” 陈诚道:“既然老弟也怎么认为,看来局面一时是无法逆转了。如果要是请老弟出手呢?” 谢昌云道:“我这里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陈长官应该了解我打仗的风格,不打则已,要打就必须把敌人吃掉,可是现在再做这种部署已经为时已晚了。如果以现有的兵力仓促的手,我最多只能给日军以局部的重创,要想彻底解除日军对南昌的威胁恐怕做不到。” 陈诚道:“老弟保住南昌,把日军挡在赣江以西应该没问题吧?你那里毕竟有一个军加一个独立师的兵力,要是有时间让你布置,吃掉日军一个师团都不困难。” 谢昌云道:“新五军和独立三师的半数士兵都没有上过战场,战斗力可不想陈长官想象的那样,能和日军一个师团打成平手就不错了,何况还是面对日军的大量装甲战车和飞机重炮,我都不敢想象伤亡会到什么程度。” 对谢昌云所倒的苦水,陈诚是将信将疑,“老弟,你们同时面临几个方面的压力,又是凭自己的财力独立支撑这么大的一个战区,而且空军刚蒙受了巨大损失,其中的难处我可以理解。不过以你老弟的智慧,我想你肯定会有办法的,有什么要求老弟你就只管明言。” 谢昌云道:“主要是眼前和长远两者都要兼顾。我们四战区浙赣线中段防御的纵深太小,但是中间隔着个九战区,一切部署都要视九战区最终的情况而定,我们根本没有多少自主选择的余地,随时都会被日军和九战区的异动而牵绕。这次我们虽然可以止住日军对南昌的进攻,但以后呢?难道南昌只要一有危机就要我们支援?我可不愿意这样来回奔命,要么不管,要么就是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我的意见是以南浔线为界,南浔线包括以东地区由四战区负责、以西由九战区负责,改前后配置为左右配置,这样两广战区即在可责任明确的基础上进行有效配合,确保整个赣中北防线的稳定,还可以至少牵制日军两个师团在这一线,同时九战区至少从这里抽出三到四个军的兵力用于其他战线。” 陈诚听罢稍停了一会儿,消化了谢昌云的意思后才道:“你我合作已久,我陈辞修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委员长更是胸怀广大,绝不会做那种宁让国土沦于敌手、也不予以他人的龌蹉之事。只要老弟你的枪口不是对着自己人,一切都可待日后再安排。望老弟立即准备,以防战局不测,委员长那里我会力陈。” 谢昌云道:“看在陈长官的面上,我这就进行安排,等军事委员会命令下达即可出动。另有一件事向陈长官提个醒,南昌一旦稳定住之后,日军极有可能会向宜昌方向发起进攻,以获取轰炸重庆的前进机场。湘北和赣北防线出不了太大问题,但荆沙一线和宜昌的兵力就有些薄弱了。我刚才说赣北可以抽出三到四个军,就是希望陈长官能加强那个方向的防御力量,望陈长官早做考虑。” 陈诚道:“谢谢老弟的提醒!下次来重庆我请客!” 谢昌云道:“算了算了,你那个清贫日子谁好意思让你请客?欣怡每次一提起谭祥姐常年跟着你粗茶淡饭就难过,好歹别人也是金枝玉叶。到时候还是我在家里请你们一家吃江浙菜好了!” 陈诚笑道:“何家的江浙菜确实名不虚传、让人回味,前两天欣怡还把谭祥给请去了。你要拿这个诱惑我,我还真舍不得推辞。” 当晚七十四军趁日军立足未稳之际,经过大半个晚上的奋战,以伤亡两千余人的代价终于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