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时候去他那里了一趟,留守的人说他们早就开拔了,你有他的消息没有?” 谢昌云嬉皮笑脸道:“我这一个多月差不多都在淞沪前线,就回来住过两个晚上。欣怡姐也一直没回来过,不过我在前线碰到她了,天天都忙着搞战地采访,还把薪水和稿费全都捐出去了。至于李一权同志现在的情况我当然知道,只能说现在很忙也很好,也很惦记某位同志,别的吗——就无可奉告了。” “云芽子,你敢耍你姐!”谢昌敏手里毛巾一甩,就在谢昌云屁股上留下了一条半湿的痕迹。 “哎呦!姐你手下留情,我以后再不说了!”谢昌云叫喊着蹦到了一边。 “扑哧!”谢昌敏被逗得一笑。“看你,哪里还有个当将军的样子?” 谢昌云道:“那个将军是对外的,在家里我可不敢。姐这次来有什么事?要我办的就赶紧说,不然我明天又要走了。” “这么急着要走?是这回事,我们准备在广州建立一个办事处,上级派我来打前站,准备先和这边广州市的机构联系一下,再把设办事处的地方定下来。还有,姐可是空手来的,设办事处需要用的钱你要先帮姐出了。”谢昌敏根本不和弟弟客气。 “姐,你这些事好办,我只告诉你找谁就行了。手续上的事找省府方秘书长,我等会儿给他打个电话。房子和用钱的事只管跟二太太开口,估计你还得要临时用一下人,也都一起找她办。”二姨太和谢昌敏熟得很,方鸿进那里等会儿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了,所以谢昌敏提的问题对谢昌云来说根本不算事。 谢昌敏笑道:“找你帮个忙,你倒都推给了别人。云芽子,上级的意思是以后就把我留在办事处了,可我听说游击队改编了以后要上抗日前线,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好?” 谢昌云先退后了两步,然后才道:“姐,我说了你可别再打我。我觉得你和李一权的年龄都已经不小了,这次他打完了仗回来你们最好是先把婚结了,不然这么长期吊着也不是个事。至于上前线还是在后方,等结了婚以后你们自己再商量怎么办,我就不好多插嘴了,不过有什么为难之处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谢昌敏这次倒真的没有嗔怒弟弟,而是忧愁满面的道:“云芽子,和李一权的事我还没有向组织汇报,李一权再怎么说也是个国民党的少将,你觉得上级会同意我们结婚吗?我要是提出来了,会不会以后再不信任我了?” 谢昌云道:“这就看你和哪一级领导说了,我估计就是项英也不敢做主。这样,到时候我直接找张闻天总书记和毛主席去说,我想他们应该会答应的。姐,你看弟弟我够意思吧?” 谢昌敏伸出指头往谢昌云鼻尖上一点,“嗯,表现不错!云芽子,你一说中央,我就想到了三伢子,八路军一一五师在平型关打了大胜仗,三伢子会不会参加了?” “应该参加了吧!原来一军团的部队都在一一五师,”谢昌云其实也不知道弟弟谢昌华现在是留在陕北还是去了华北。 “云芽子,你还是想办法问一问吧!父母从延安回了老家都一切都很好,前几天还给我来了信,我现在就是特别想三伢子。”谢昌敏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好好!姐你别难过,我一定想办法问。早知道到这样,上次把你带去延安就好了。”谢昌云轻轻摇着姐姐的肩膀劝慰她。 十月十三日,谢昌云回到芜湖的第二天,就把十二集团军前敌指挥部前移到了广德机场,以便就近指挥整个部队的推进。 同一天,淞沪右翼军张发奎部原部署在杭州湾一带担任警备的部队中,有两个师被调至苏州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