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快慢机和半圈的子弹带,布包裹里还装了几颗崭新的无柄手榴弹。 谢昌云的手枪前两天给了姐姐用,他这会儿也懒得再配枪,干脆就空着手。 而谢昌敏却格外的喜欢那支崭新秀巧的勃朗宁,把它连枪套一起一直系在腰间的皮带上,根本就没有一点要把枪还给谢昌云的意思。 但谢昌云也根本没有把给了姐姐的东西往回要的打算。再说他也不喜欢这支射程和威力都不够的勃朗宁,只不过是由于粤军高级军官佩戴的几乎都是这款手枪,他只得随大流罢了。 项英等虽然昨天白天又再次转移了营地,但还是在一些能看清小路上情况的地方同样布置了人进行监视,所以谢昌云一行四人上山不久就被游击队的人发现了,并跟踪监视了他们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确认他们后面没有白军尾随之后,这才向等待的人发出了约定的信号。 很快,就有十余名游击队员在约定地点的周围埋伏起来,谢昌云一到,四周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谢昌云等被收缴了枪支,又被检查了随身携带的物品,在游击队员的押送下,在几乎看不到路径的密林中穿行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来到了游击队的核心营地。 有意思的是,那几枚无柄手榴弹却仍放在包袱里没被收走,因为游击队员根部就不认识这个东西,所以相信了麦德彪说的这是用来砸核桃的铁球的鬼话。 谢昌云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认出了站在前面的项英和陈毅。 项英在叶坪住了很长时间,而且他是中华苏维埃政府副主席,担负着中央苏区政府的主要工作,经常会到任主席的毛泽东那里去谈工作,所以谢昌云很清晰的记得他的样子。 而对陈毅,谢昌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对他前世的形象资料还是看了很多,而且面前就这两个人,对号入座也能猜出来。 于是谢昌云就抢先上前伸出手道:“项副主席好!陈司令员好!” 听到这熟悉的问候用词,项英眼前立刻浮现出了叶坪那个有礼貌的少年的身影,他原本严峻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向谢昌云伸出了手,但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陈毅在和谢昌云握手的时候却豪爽的道:“手我们是握了,但我是称你同志好呢?还是喊你谢总参谋长好呢?” 谢昌云笑着回道:“毛主席喜欢叫我的小名‘云伢子’,其他首长都叫我‘昌云’。两位首长自己看着叫吧!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就叫我谢参谋长也行。因为我曾经担任过红二师副参谋长,在刘伯承司令员手下担任过渡江司令部参谋长,后来又任红军先遣队参谋长,一四方面军合编后的右路军副参谋长,现在又是粤军第一集团军参谋长,所以叫我参谋长,把红军和白军两头都占了。” 听到谢昌云对自己的介绍,项英终于开了口道:“谢参谋长既然在红军中担任过一系列重要职务,就应该对中央以及红军的情况有相当的了解,能否向我们详细讲一讲?” “可以。不过我带来了中央的密电,两位首长是先看中央的指示,还是先听我介绍情况?”谢昌云从身上取出了用油纸包着的电码抄文。 项英郑重的接过了纸包,打开看了一下后道:“我马上把电报送去翻译,谢参谋长和陈毅同志在这里先随便谈谈。” 看来项英是要亲自监督电报的翻译。 由于翻译过程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谢昌云就选了处平一点的地方坐下,然后又从兜里取出一个纸包打开道:“这时正宗的四川麻辣牛肉干,好不容易才弄到,陈司令员请尝尝。” 谢昌云说完把纸包掂了掂,看都不看便随意的摸了一块牛肉干放进了嘴里嚼了起来,然后把纸包朝陈毅递了过去。 “好东西,好东西!”陈毅一把抓过几块牛肉干闻了一下,然后就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好!又麻又辣又香,安逸!够味道!”陈毅半闭眼睛、赞不绝口。 “陈司令员,我和你们四川也算是有缘了。前年底我先是从汉口坐船到了重庆,去年又跟着中央红军从四川最南走到了最北,算起来只怕有六七千里,不过所过之处除了重庆市之外都是偏僻的地方,真正的天府之国还没有机会领略。”谢昌云挑起了话题。 “你到了哪些地方?说来给我听听。”陈毅对谢昌云谈到了自己的家乡四川,果然是饶有兴致。 “先是从贵州两次进了四川古蔺一带,然后又退了回来,后来就从云南禄劝渡过金沙江再进四川,接着是凉山、会理、泸定、宝兴、懋功、松潘草原、诺尔盖水草地”谢昌云把所经之地一一的数来。 陈毅听了摇摇头道:“你说的好些地方连我这个四川人也只是有个模糊印象。要说天府之国,主要还是我们川中那一片,土地肥沃、物产丰富,” 由于项英不在场,谁心里都明白不好涉及正题,所以两个人就围绕着四川的风土人情说开了。虽是有打发时间的因素,但毕竟都是能说会道、见多识广的人,所以到后来竟然聊得收不住场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