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红军战士谢昌云归队,现在前来向您报到!”谢昌云跑到毛泽东面前停下来就是一个立正敬礼。 “好啊!好啊!回来的正好!”毛泽东一双大手同时握住了谢昌云的两只手上下摇动道。 “正好”这个词的含义只有师生俩人心里明白。 “毛主席,您廋多了!”谢昌云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毛泽东道:“吃不香睡不着呀!稼祥同志,你们不要看稀奇喽!我现在要见财神,好弄些钱来打牙祭!晚上都到我这里来。昌云刚从外面回来,稀奇的事情肯定不少,我们就来个口福耳福一起享受。” 跟上楼来的贺子珍听了道:“润之,那里有你这样一见面就伸手要钱的?还不快让云伢子进去,你们坐下来说个够。” 一进屋,谢昌云就赶紧将夹克里剩余的三块银元都掏了出来递给贺子珍道:“婶娘,我身上就留了五块银元,给了昌华二块,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贺子珍道:“正好,我赶紧让人去买些酒菜和香烟来,等发了生活费再还你。云芽子,你见到三伢子了?” 毛泽东身上从不装钱,而贺子珍原攒下的的几块银元临离开苏区时都给了妹妹贺怡,用来抚养无法带走的儿子毛毛,害得毛泽东到后来连抽烟都要四处打秋风。 谢昌云回道:“前两天见的昌华,他很好。婶娘,这几块银元你就收着,我有地方弄钱,等会儿勤务员上街的时候拿我写的条子再去取点来。” 见谢昌云说完真的掏出笔和笔记本写了起来,毛泽东笑道:“我说嘛!云伢子就是财神,不过也是个清官。送出来好几十万,自己身上就留了五块。云伢子,坐下来说说你在外面是怎么赚钱的。” 毛泽东和谢家的人从不见外! 坐在两把精致的竹椅上,中间隔着一盆炭火,一旁摆着一张不大的方桌,桌上放着两个搪瓷茶杯,还有毛泽东的一盒香烟和一盒火柴,谢昌云就把离开苏区以后的主要经历都如实的向毛泽东一一道来。 主要的事情谢昌云都没有向毛泽东隐瞒,尤其是与王如中、黄暨祥、何其轩、还有粤系之间关系的发展,还是现在说透了更好,以免留下后患。当然,这也有利于毛泽东将来对全局的把握。 所以,看似师生两人间的邂逅闲谈,但其内容的重要性却是非同一般。 毛泽东极认真的听着谢昌云的讲述,并时而隔着薄薄的烟雾打量着这个两年多不见的得意门生,想到他现在竟然已经独自闯出了一片天下,心中不免激荡澎湃。 谢昌云正说到中间,红军总供给部的部长领着两个人进来了,向毛泽东报告说是奉了周总政委的命令,前来请示对谢昌云带来的那些物质和银元应该如何分配? 毛泽东心情大爽的摇摇手道:“这些事我就是外行喽!还是请恩来同决定为好!” 这些事如按以往的惯例,确实问不到毛泽东这个被闲置的中华苏维埃政府主席这里,但由于这批物资是谢昌云带来的,而毛泽东又在先前的黎平会议上再露锋芒,所以这次就要另当别论了。 显然,对于丢光了几乎全部的家当、沿途所经又都是贫瘠之地的红军和中央来说,谢昌云的雪中送炭无疑为毛泽东增添了说话的砝码。 而对于谢昌云所说的事情,毛泽东虽然一时还没有完全吃透其潜在意义,但他在听完谢昌云的叙述之后,还是迅速的做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的这个学生已今非昔比,凭他所做出的那些难以置信的业绩,证明了他具有全方位的才干和在任何环境下独创局面的能力。 因此毛泽东表示道:“昌云啊!你说的这些事情相当重要,要尽快的向恩来同志单独汇报一下。另外晚上我再把朱老总、闻天、稼祥他们几个请过来坐坐。别的就不要多谈了,你就把你了解到的外面的情况对大家讲一讲。政治局又要开会了,这些对大家会很有帮助。如果敌情没有特殊变化,我们在遵义还会住上一段时间,你现在也没有具体的位置,就不要住在别处了,今天就搬到我这里来。” 谢昌云道:“老师,我还是想尽快的回一军团去,最好能到四团,哪怕当战士从头做起都行。” 毛泽东摆下手道:“这件事不急,工作早晚是要安排的,等你向恩来同志汇报了和中央开完会以后再说。这几天你就在我这里休息,也陪着子珍收收东西和说说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