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李箱,再看他脖子上挂着的卡通小水壶,身边却无一个大人陪伴,不是离家出走是什么。 果然,等到电梯停在一楼,殷绥只等了五分钟,这家的大人就急急忙忙从楼上冲下来,将小胖墩抓捕归案。 不过此时的小胖墩已经被殷绥抓住了,他想逃,可殷绥只用一根手指就拎住了他的背包带。他就像只可怜的小鸡崽儿,扑棱在地上,伤心得快要哭出来。 小胖墩的家人对殷绥连连道谢,说是今天中秋,家里来客人了,比较吵闹,所以一时疏忽才让孩子跑了。 殷绥不予置评,只是转身离开的时候,蓦地又想起甜酒贩卖的名言。 好人一生平安。 自己这是被他下降头了吗? 殷绥的心情颇有些微妙,不过他转头又将这微妙心情抛在脑后,打车到了餐厅的所在地。他也没准备去餐厅给林澜添乱,只是在附近走走。 这里虽然不是寸土寸金的中央商圈,但也算是个地理位置还不错的文化街区。背靠特色老城区,展望着城市最高的地标建筑,视野不错、绿化很好。 金秋十月,路边的梧桐树叶开始逐渐泛黄,行人的脚步也因为气温的变化好像放慢了许多,时而也会有人停下来仰头看一眼那茂盛的枝丫,再伸手,企图抓住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 马路的对面,有一家五口正好结伴走进餐厅。一位老太太、一对和善的夫妇,再加两个正在打打闹闹的青年。 殷绥能看得出来这家人的关系很好,那两个小年轻就算打打闹闹的,脸上的笑容也都没有半分消减,进门时还都默契地停下来,注意搀扶后面的老人。 这样的场景虽然不在殷绥畅想的生活范围之内,但看着也让人觉得心情不错。这时,背后忽然传来故作惊讶的声音,“哟,稀客啊,殷大老板怎么今天有空到这儿来了?” “不欢迎?”殷绥回头。 “哪能啊,蓬荜生辉。”来人是个扎着自然卷长发,系着墨绿色围裙的男人。餐厅对面茶艺店的老板,看着文艺,实则是个颓废宅男。他嘴上埋汰,但看到殷绥还坐着轮椅,便想上前帮忙推。 殷绥却并不领情,抬起手杖挡了挡,“不用。” 语毕,那轮椅就径自往前去了。殷绥分明就一个人,但硬是坐出了保镖开路的气势来。茶艺店老板耸耸肩,这个男人,怎么腿断了脾气还是那么的不讨喜。待会儿就在茶里下毒,毒死他拉倒。 马路对面,陈添却是刚好回头。 他搀着程奶奶进店的时候,就瞥见马路对面有人呢,那小眼睛一瞄,雷达就响了——有帅哥! 那男人尽管坐在轮椅上,但也不难看出他身材很好。五官稍显冷厉,但又被身上那股子气定神闲的范儿给冲淡不少,显出一丝沉稳来。 他手里还有一根手杖,握着手杖的手上戴着一枚黑色戒指,远远看着,很有绅士意味。只可惜等陈添回头时,他已经用手杖撩开了茶艺店的珠串门帘,只给他留下一个模糊的侧脸。 陈添下意识踮起了脚往那边看,却再看不到什么,只能扼腕叹息。刚才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男啊,他是喜欢长得帅身材好的,但不喜欢那种肌肉鼓胀的,一看就打不过。 他也不喜欢话太多的,最好是光站在那儿不说话,就气质有加的,看着就让人心情舒适。 自从发现自己的性取向后,陈添多多少少也跟一些同道中人打过交道,但这么多年一次恋爱也没谈过,总结经验就是——颜狗,没得治。 这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长相、身材都符合要求的,陈添怎么能不心动,可人都走了,他也就只能遗憾作罢。 这城市人来人往,能偶然碰见一面就算有缘分了。陈添很容易满足,也并不愿意在不知道别人性取向的前提下,就去贸然搭讪。 他只会悄悄回头告诉程锦宏:“刚才看见个帅哥,真帅啊!完全是我的菜!” 程锦宏比他还激动:“真的吗?你的春天终于要来了吗?人在哪儿呢?让我看看啊,你跟他说上话了吗?要不要我替你把关一下?” 陈添:“人都走了。” 程锦宏:“唉,我还想着你现在有钱了,又辞职了,正适合谈个恋爱happy一下呢。你能看上的人,至少长得不会差。” 陈添:“可不是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