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他今天很沉默。 跟之前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时想起,他那天说给陈路秋三天时间。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陪傅言真打完疫苗后,已经快到五点。 附近有车站,公交车靠站停下,好几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下了车。 “那个,你有事就先忙吧,”曾如初知道他应该没什么事,但成年人话说的委婉点总是没错了,“我也要回公司。” 今天事情还挺多的,也必须要处理完,眼下陪他出来一趟,晚上势必要加点班。 傅言真有些讶异:“这个点,你不应该都下班了吗?” 曾如初解释:“今天事情很多。” 本来可能可以少加点班的,但出来这一趟,怕是要忙到九、十点。 傅言真知道他误了她时间,也没再说什么,只问了句:“吃个晚饭再回去吧。” 曾如初将被风吹耷拉下的一缕碎发捋到耳后,淡淡应了声,“不了。” 傅言真没再劝,只说:“送你。” 半小时后,傅言真的车开到她公司的大厦附近。 路上有点堵,赶上晚高峰了。 最后一个红灯亮起,傅言真的手机响了。 他戴上蓝牙耳机,接了电话。 曾如初起先没在意,直到下车关上门时,她看到傅言真拿手机的那只手微微有些颤。 夕阳落下一抹余烬,不偏不倚地笼在他侧脸。 将那点无措照的一览无余。 电话挂断,傅言真偏过脸看她。 四目相对,他看她的眼神有种筵席散尽后的孤寂感。 曾如初覆在门上的手也轻轻一颤。 她不用问是谁打来的。 她知道是谁,也知道傅言真应该听到了他并不想听的答案。 他们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走进还在忙碌不停的公司,他开着车驶入熙攘的暮色里。 直到日头完全消逝,北城也没黯淡下来。 新的光点缀着这座城。 二环路上,路灯一排排地绵延着,车灯一盏追着一盏,无数道光在眼前纵横交错着。 彼岸更是万家灯火齐放。 这城市,离了太阳,它都能活的好好的。 傅言真没升起车窗,任由兑着凉意的风就这么顺势往车里灌,顺着毛衣领口往他身体里钻。 但他整个人早已在接到那通电话时就彻底冷了下来。 那通电话是陈路秋打来的。 陈路秋拒绝了他的那个要求。 合同和曾如初,陈路秋选了后者。 他说:“不好意思,不能把人就这样卖给你。” 傅言真这才发现,他低估了陈路秋。 眼前又是红灯。 一路上,他就没遇见过绿灯。 绿灯亮起时,他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归属地不是北城,也不是江城。 是个和他没什么交集的城市。 他到底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很焦急,带着哭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