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点卫生也没错吧。”傅言真说。 曾如初:“……” 他五指微张,像梳子自她发间穿过,自上而下地理了几下,将她头发简单的打理了一番。 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手法很不纯熟,却无意间给她扎了个蓬松的马尾。 “好了。”他对自己的作品还挺满意,点了下头,又说了句“好看”。 曾如初不太确信地抬起眼,却撞上他未收回的目光。 他的眼神里缱绻着淡淡温柔。 发自内心流露出来的,也根本藏不住。 一个骄纵的人,忽然的温柔,让人猝不及防。 也让人心动。 喜欢上傅言真是很简单的事情。 简单到脑子都不用动。 不喜欢他才麻烦。 得动脑子。 得耗理智。 就这人来人往的长街,经受他这么看的,不知道能找几个出来。 曾如初收回视线,闷头理了下心绪,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心情恢复平静。 没一会儿,这脾气却上来了。 她倒要看看眼前这位大爷想做什么。 他太过反常。 也必定有妖。 带着狗去哪儿都不方便,想吃个饭,好几个餐厅都不让带瓜皮。 大型犬,还掉毛掉的厉害。 曾如初其实也能理解。 最后只能带傅言真回了家。 她没办法核实他在北城是不是一个人都不认识,顺着他的话茬,她把他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丢酒店貌似是有点不合适。 特别是他用那种有点幽怨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有点良心不安。 回家后,她给傅言真拿了条新浴巾,注意到他脚踝上的伤口,又拿来保鲜膜,蹲下身,将他脚踝处都裹起来。 傅言真低着眸,看她蹲在脚边,拿着东西忙前忙后。 曾如初将保鲜膜缠了好几道,才缓缓起身,又简单提醒了句:“你自己注意一点,别沾水。” 傅言真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没由来地一阵堵,堵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自鼻腔发出一声,以回应她的嘱咐。 路上的时候,曾如初便在网上买了菜。 傅言真洗完澡出来时,她正在厨房做饭,腰间系着围裙,抽烟机轰轰作响,肉汤的香味飘了出来。 自外边站着看了一会儿,觉得就这么着她忙前忙后,自己却什么都不干有些不好意思。 他虚咳一声,问了句:“要帮忙吗?” 曾如初侧过身看他,既为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惊讶,同时也又有点嘲弄。 “你会干什么?”她问。 傅言真:“……” 貌似,只会吃。 曾如初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也没再讽刺,她收回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你可以去看电视,也可以去跟狗玩。”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如果你喜欢狗的话。” 傅言真:“……” 十分钟左右,曾如初发现他哪都没去。 就这么靠在外面的墙上,静静看着她。 没进来捣乱,也没出声打扰。 她也没再管他,只盯着灶台上的两只锅。 曾如初其实也不太会做什么大餐,就简单煮了份肉汤面,炒了两个青蔬。M.zgXXH.orG